可是现在他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咬牙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府尹，急切道：“这个妇人疯了，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大人，你莫要相信她的鬼话连篇啊！”
柳思言想也不想的给姚素心打上了一张疯癫的名号，生怕对方会影响到自己。
纵然姚素心早就知道他的德行，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是难看了下去。
她指着眼前人，恨声道：“柳思言，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受了刺激的鬼话连篇，那你有本事敢发誓么，若是这三个孩子真是你柳思言的，你就遭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柳思言的脸都黑了下去，怒声道：“荒唐，你这简直是在藐视公堂！”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府尹道：“你别听她信口开河，她上次在府上颠倒是非，闹出了人命，如今脑子愈发的不清醒了！”
若是早些年他还在做官的时候，哪至于对一个府尹都要如此的低声下气？
可是情势不由人，眼下出了这种事情，柳思言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只能尽可能的让对方偏向自己一些。
府尹却没有立刻开口。
在听到柳思言跟姚素心的话之后，府尹顿了顿，才道：“你既说这些孩子与你无关，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毕竟方才姚素心说的时候，可是挨个提供了证据的。
眼下府衙的人已经过去了，如今他们还没有回来，说不定可以从柳思言这里得到些有趣的呢。
府尹的话，倒是让柳思言愣了下，他到底是脑子反应的快，在沉默了一瞬之后，沉声道：“这些原本就是无稽之谈，我要如何证明空穴来风的风是从何处来呢？”
当初他将三个孩子的身世都给抹除的差不多了，同时为了他们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兴国公府，还给他们三个都寻了最稳妥的身世来历。
如今时隔多年，就算是府衙这边想要查证，恐怕也无从查起了。
念及此，他又觉得姚素心实在是其心可诛，难道这么闹起来，对她自己就好了么？
感受到柳思言的目光，姚素心仰头，看着他这边的眼神里都带着恨意。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空穴来风，可你别忘了，这可不是空穴，孩子是你跟我的亲生子，证据确凿，你又要如何抵赖！”
姚素心说这话的时候，又觉得心中一阵悲凉。
早些年的时候，姚素心曾经想过，将来有朝一日，孩子是会被重新认回自己名下的。
那到底是她的亲生子嗣，怎么可能一辈子叫别人母亲？
何况她心知肚明，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将来孩子们有了出息，那自然还是她这个亲娘好一些的。
所以，姚素心一直都留存着证据，就等着将来孩子们出息之后，再说他们的真实身世，到那个时候，她总得有证据证明这是自己的孩子吧。
但姚素心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拿出来这些证据，是为了要对付柳思言，而不是为了认回她的孩子们！
“当初你威逼利诱，与我发生关系，生下了孩子，如今却又想要撇清楚关系，柳思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吧？”
姚素心这话一出，柳思言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他咬死了姚素心是栽赃陷害，但是却是笃定的姚素心拿不出证据。
而如今，听她这话，很明显是手上有证据的！
念及此，他又故作镇定道：“我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要谋害我，自然什么都预备好了。但是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大嫂？”
柳思言故意喊了她一声大嫂，也让姚素心的脸白了白。
一声大嫂，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若是今日这三个孩子的事情都坐实了，那么之后，姚素心也别想再回头是岸了！
因为在将柳思言钉在耻辱柱上的同时，世人也会将姚素心给一起钉在耻辱柱上！
可惜柳思言打错了算盘。
因为姚素心从说出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不打算要脸了。
要脸的前提是要命，她现在连命都快要没了，还要什么脸！
姚素心深吸一口气，睨着眼前人，冷笑道：“欲加之罪？柳思言，你当真是畜生做久了，现在连人皮也不会披着了？无妨，到底是真是假，大家待会儿便知道了！”
姚素心这话，让柳思言瞬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姚素心，想说什么，但是还不等他说话，就见府衙的人回来了。
而他们带回来的人证物证，也让柳思言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如姚素心所说，她不但带来了当初接生的人，还有保存下来的证据，乃至于他最开始为了给两个孩子身份名正言顺的时候所做的一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