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你,于国于家无用,怎么舔着脸嫌弃他们的?”
她只差骂柳思言是个废物点心了,末了又道:“今日的事情,算是暂且了了,我便不与你再追究,这个废物也留给你吧。”
沈雁回说着,让人把那之舟松开,转身带着人走了。
管事们则是吩咐人将嫁妆全部抬走,又跟周围的百姓们道谢:“诸位今日伸张正义,沈家感激不尽,已经着人备了些茶果点心,待会儿可去领取一份,多谢!”
那厢已经有小厮预备好了,正挨个分拣呢。
他们这么明晃晃的当着兴国公府的面去送人,明摆着就是打柳思言的脸。
偏生柳思言还说不出什么,只能盯着这群人跟沈雁回的背影气得发抖。
柳思言气了半日,最终只能黑着脸,咬牙:“回家!”
可惜还没等他们走呢,就被之舟给拦下了:“老爷,老太太,你们说好的银钱还没给呢!”
当时柳思言说的可好了,不但有银子,等到嫁妆被扣下来之后,还有他的好处呢。
可是如今,嫁妆被沈雁回拿走了,这属于自己的那份银子,总得给了吧?
之舟舔着脸厚颜无耻,柳思言下意识就想踹人,却忘了自己现在在轮椅上,根本打不到他。
最后,只能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生,还敢来跟我要钱?”
先前说的多清楚啊,之舟已经将事情办成什么德行了!
这会儿还敢来敲诈他呢,他没弄死之舟就不错了!
听到柳思言居然不认账,那之舟不可置信,又哼声道:“老爷要是不给钱也行,那这汗巾子,我可就收下了。”
反正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这汗巾子上面的绣花,就是属于老夫人的。
朱氏不要脸,之舟更不要脸。
哪怕就占着个名声上的呢,也是抄了便宜,臊了兴国公府。
之舟这一出闹的,柳思言险些气晕过去,朱氏更是过来撕扯之舟。
“你这个小畜生,连老娘的便宜也敢占?!”
之舟才没有什么不能对女人动手的底线,顿时跟朱氏撕扯在一起,一面还要占她便宜。
“老夫人,您都守寡这么多年了,知道您日子空虚,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吗?”
他话往恶心里说,哼哼着骂人:“不给钱也成啊,虽说您老了点,但我也不嫌弃,给国公爷当个后爹也不错!”
柳思言气得浑身发抖,直接从轮椅上滚落下来,最后只能咬着牙给钱。
“拿着钱,滚!!”
那一声吼声中气十足,之舟见好就收,捡起来银子就跑了,临走前还要恶心人。
“回头有时间了再见啊,老夫人。”
话没说完,就被朱氏脱下来修鞋砸人。
可惜没砸中。
兴国公府门口围着的人没散去,吃着点心瞧着热闹,还要评判:“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柳思言实在是不想当戏子供人取乐,但眼下又赶不走这群人,只能咬牙切齿的带着朱氏一起回了家。
大门被紧闭上,也昭示着这热闹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百姓们这才散去,而回了府的柳思言,就听到朱氏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
全没了。
田产没了,铺子没了,家里那些值钱玩意儿也没了。
日后兴国公府可要怎么过日子啊!
这厢的一片凄风苦雨,而之舟也没落得好。
那会儿,之舟嘚瑟的吹着口哨就走了,转头到了小巷子里,就被人套了麻袋。
等到一阵疾风暴雨之后,之舟已经起不来身了,捂着下身,抖成了筛糠。
他被打废了。
动手的是沈耀的人。
而沈耀本人,正在家里训妹妹。
沈雁回将事情处理的漂亮,他最后都成了旁观者。
但饶是如此,沈耀不觉得舒心,只觉得心疼妹妹。
“先前不是与你说过,别去跟他们掺和么?”
他之所以让管事带着去抬嫁妆,就是觉得这事儿太恶心人了,不想让沈雁回再沾染这些。
他生怕这群王八蛋们出幺蛾子恶心人,结果妹妹还是被恶心到了。
“我也是今日当值太晚,早知道该过去打断那王八蛋的另外一条腿!”
沈耀越想越气,管家也是的,怎么到底还是惊动了沈雁回?
沈雁回倒是不生气,只笑吟吟的跟他道:“您不觉得还挺痛快的么?”
兴国公府最后一份不义之财也没了,日后空壳子也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