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抵赖也是无用的,事情如今都已经真相大白了,您造的孽,打量着没人知道呢?”
柳思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自己会被下人们给反咬一口。
他指着这些人,沉声骂:“在府上的时候,我待你们可不薄,如今你们便是这么回报我的,反咬一口么?”
下人们里面有牙尖嘴利的,顿时道:“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这些年也是为虎作伥,如今您的事情都被府衙发现了,我们不及时回头是岸,难道等着跟您一起死么?”
还有人道:“先前您做那些缺德事情的时候,属下就总觉得心中不安,如今可算能安心啦!”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兴许以前他们还害怕柳思言,可现在柳思言眼见得就要凉了,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一群人胆子大的很,有个别的怯懦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帮衬柳思言。
只是跟他苦口婆心的讲:“国公爷,您就实话说了吧,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呢!”
那可是杀人,还是亲兄长的大罪!
听到这些人的话,柳思言险些被气的背过气去。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都不是什么好的,柳思言登时便指着他们破口大骂:“我这些年养着你们一群白眼狼畜生们,喂给狗一口肉他们还知道冲我叫两声呢,到了你们这里,就都开始陷害我?”
话说得难听,寻常比这更难听的,柳思言也不是没有骂过。
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他可是失势了!
所以现下听到柳思言的话,倒是一个比一个骂的出口。
“什么叫白眼狼,哪家府邸不给工钱啊?再说了,我们给你做的那些龌龊肮脏事儿,还折寿呢!我们挣这个钱也是应该的!”
一群人把柳思言挤兑的说不出,最后憋了半天,说:“这是污蔑!”
他试图为自己争辩:“我当初跟兄长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谋害他呢?”
柳思言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那个老大夫:“还有你,到底是被利诱还是威逼,居然也来作伪证?”
柳思言话里带着威胁,那老大夫却回避开了他的目光,只道:“我什么都不为,而是为着自己的良心!十七年了,自从做了帮凶杀人之后,我夜夜寝食难安,如今必然要将真相说出来,才能让我安心的!”
这人说话等同于放屁,柳思言才不信他这话,却十分确定,这人必然是收了旁人的好处。
可是……
“你别忘了,你做伪证,自己也逃不脱关系的!”
当年的事情,是他跟朱氏还有姚素心三个人所为,可是这老大夫也是凶手之一。
直接揭露当年的事情,难道他以为自己就能逃过去了?
柳思言话中威胁的意味太浓,那人却是磕了个头,道:“关于当年柳思明的死,我的确也难辞其咎,因为,毒死他的药是我给的!”
老大夫直接将自己都给找人了出来,这下柳思言再想说什么,也只觉得苍白。
他满是愤懑,下意识道:“不,他们这是联合栽赃!”
谁知他这话才说完,就听一道女声响起:“柳思言,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栽赃,那敢问你可认得我是谁?”
那女子声音里满是血泪的恨意,柳思言下意识回头,就瞧见一个弱不禁风的中年女人。
瞧着格外憔悴,年岁似乎跟他差不多大,柳思言第一反应是不认得,却又觉得有些熟悉。
他眯眼看着人,又突然一怔。
眼前人跟记忆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对应上,他迟疑了半日,又咬牙道:“我不认识你!”
柳思言在撒谎。
他显然已经认了出来,这人就是早先伺候在柳思明身边的丫鬟,叫什么已经忘记了,但那个时候,这丫鬟就是柳思明身边的小尾巴,走哪儿都跟着哪儿,最是忠心不过的!
后来柳思明死之前,他们曾经想杀人灭口的,这人却被柳思明先打发了出去,到了后来,下落不明。
他还以为这么多年,这人得死在外面了呢,谁知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
柳思言终于想起来,这丫鬟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面熟了。
柳怀义的眉眼里,就有些像这个丫鬟啊!
他顿时了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而后,就见那丫鬟快步进来,先给府尹磕头,道:“民女桃红叩见大人。”
她再次俯首,府尹示意她起身,问:“堂下之人是何身份?”
桃红沉声道:“民女桃红,原是兴国公府大公子柳思明的贴身丫鬟,当年大公子被奸夫淫妇所害,临终之前,将民女送出府去。这些年,民女忍辱负重,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为我家大公子伸冤!”
她说完,再次磕头,道:“十七年前,姚素心与柳思言勾结成奸,为了遮掩他们二人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