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马车，神情慵懒，今夜这事情，说到底是一个错误，但在这错误之中，又让他的心中有点不大痛快。
沈雁回先前说的那些话，也是捅在赵无忧心底的一把刀，正义有什么用呢？
眼前人不是没有经历过黑暗，可是在黑暗之后，却还能如此天真可笑。
念着可笑，赵无忧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反倒是沈雁回，又下意识看他。
这个人，跟徐则初从头到脚都没有半点相像，可是某个片段里，比如去岁的风雪夜，又比如今晚。
还有先前他昏迷的时候，喊的那一声“阿盈”。
沈雁回看着人，赵无忧此人，浑身戾气，偏执又邪佞，可是有那么一瞬间，沈雁回还是想要问一个答案。
“王爷，你可是有什么故人，名唤阿盈？”
这话一出，赵无忧有一瞬都绷紧了。
马车昏暗，沈雁回却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每一寸表情。
所以，她没有错过赵无忧那一瞬的失控。
“你说什么？”
赵无忧呼吸有些发紧，看着她：“本王没听清楚。”
他的眉眼里满是戾气，还带着杀意，看着沈雁回的时候，满是警惕与威胁。
沈雁回起初还有些紧张，那是对于可能性的紧张。
可是，在看到赵无忧这表情之后，又觉得不对。
她深吸一口气，再说了一遍：“我说，您方才一直在喊阿盈。”
这话半真半假，可沈雁回觉得自己没听错。
赵无忧分明离她还有点距离，可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凌迟：“本王奉劝你一句，别瞎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