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抬眸和谢晏辞的目光对上。
只见谢晏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不说话,冷着脸。
裴玄被他盯着心里发毛,“宁王殿下,我和沈小姐不熟,不熟,呵呵……她就是来给江揽月当说客来了。”
“裴大人!!我这良药有利于大人伤口恢复啊,裴大人这般辛苦查询案件,尽心尽力为国为民,天地可鉴,日月可鉴,裴大人你高大的形象一直深深在我的心中,裴大人从小天资聪颖,刚及冠就接任大理寺……”
“行了行了。别吹牛了,进来吧!”
再不进来,宁王得活剐他,瞧他那张冷脸,冻死谁!!
沈枝意刚推开门,脸上的笑意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从脚底传来的冰凉,浸透了她的身躯,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将她彻底淹没,她的脸色也如被抽去了血色一般,一寸一寸变得苍白如纸。
她原以为,再次见到谢晏辞,自己应当如死水般平静,再也不会心起波澜,可为何……
她痛恨这样无法自持的自己。
沈枝意稍稍一顿,深吸一口气,紧紧抿着双唇,收回心绪,终究还是咬着牙,顶着那两道目光,踏进了房间。
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她就胡说八道一通,总之十句话九句话都在夸赞裴玄,一句话让他对江揽月从轻处理,知晓嫌疑犯抓住。
她立马亮出自己带的东西。
速度要快有多快。
冰凉的手串,但是里面自带玄机,半串有迷药,半串有解药,还有一包珍贵的药材。
接着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裴玄就答应放过江揽月了,但是要伺候他,等他伤什么时候好再放她回去。
沈枝意满意的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期间视线一次都没有落在某人身上。
谢晏辞脸色更冷,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好好休息,本王告辞!”
他本就高大,走个两三步就已经追上像见鬼的沈枝意。
“沈小姐。”
沈枝意脚步一顿,假装没听到,开始往前跑。
谢晏辞紧了紧后槽牙,眸色沉得能滴出墨水来。
他大步流星挡住她的去路。
“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
沈枝意本想为自己辩驳一番,直到看到他手中的香囊选择了闭嘴。
“我不认识这个东西,嘿嘿,宁王殿下借过……哎哟。”
谢晏辞凭借身高反手扣住她的后衣领,将她转了过来,微微弯腰,冷冽的双眸震慑着她,轻薄的双唇微动,“上面绣了沈枝意永远喜……”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是我之前不懂事的时候绣的,得罪了宁王殿下实在抱歉,让宁王殿下您声誉有损,臣女知错,还请宁王殿下大人有大量,饶恕我这一回!”
“得罪?呵”
谢晏辞将她松开,脸色宛若冰霜。
“那个臣女还有事儿,先告辞了,那个香囊殿下看着扔吧!臣女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