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作画,了不起打打马球,真正好玩儿的一点儿不能沾。”
茵茵饮了杯米酒,望向外头风平浪静的一线江面,“是啊,便是今日这几个时辰的欢愉,也是偷来的,若托生成男子,自由自在,再没有那么多规矩要守,你说为什么我们女儿家就要守规矩,男儿便不用呢?”
“谁知道呢!”柳从心又抿了口酒。
茵茵唉了声。
“做什么叹气?”
茵茵说没什么,随意找了个理由,“若叫太太和老太太知道我女扮男装出游,恐怕要家法处置我。”
“那你怕不怕家法?”柳从心逗她。
江风吹得这片小舟在湖心上湃啊湃,茵茵有些害怕地抓住了几角,却仍然扬起笑脸说:“不怕,为这个挨顿打又算什么呢?”
两人对视,旋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串竹笛的吹奏声,笛声悠远,曲调悲切,茵茵和柳从心一面喝酒吃点心,一面欣赏丝竹之声,渐渐沉浸其中,不能自已,索性命船家停船,她们放下杯盏静听。
在这悲声中,似乎夹杂了女子的呜咽,茵茵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呜咽声愈大,连柳从心也发觉了,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一同起身走出船舱……
离此处不远的江心上,一艘花船缓缓往前边驶去,而那吹奏声和呜咽声正是花船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