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觉着小姐您不会为我一个奴才得罪姐妹,后头看多了,是觉着小姐您也难,自己的主尚且做不得,又如何为一个奴婢做主,”刘大娘道。
这话把茵茵说得无地自容,她道:“我在这府里是难,因而处处小心,时时在意,唯恐错了一点儿,平日与姐妹们小打小闹我也都不放在心上,能让则让。可这件事不一样,她们往您身上加这样重的刑,险些叫您丢了一条命,我就是豁出去,也要为您讨个公道!”越说越激动,竟站了起来。
刘大娘忙也陪着站起来,“小姐,罢了,横竖林妈妈已不成气候了,该得的罚她都得了,听说要调去外院,等四小姐嫁出去,谁还管她呢!”
如此这般不守规矩,肆意作践人,就只得这一点小小惩罚么?
茵茵低头默了会儿,后抬眼道:“这件事大娘您不用管,我自有道理。”
刘大娘最是忠厚老实,劝茵茵:“小姐要做什么?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奴婢都不计较了,小姐也莫要计较了。”
“不可,您受了这么大罪,我不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
“小姐,您性子最和软的,怎么要为这点事争呢?”
……
如此来回几句话劝了许久,刘大娘终究劝不动茵茵,最后叹气道:“我早知道你这孩子,看似柔弱,其实有主意得很,罢了,罢了。”
茵茵便叫她好生在院子里将养着,什么也不必管,她自有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