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他爱我!照安他爱我!
九希面带嘲讽。
极具侮辱性的拍打蓝芯荟完好的脸。
嗤笑:“他说啊,他这辈子的霉运与耻辱,就是你,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怎么还不去死,他说你恶毒,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反感厌恶的女人。”
“噗~”
蓝芯荟怒极攻心。
眼睛死死的盯着九希。
蚀骨之恨如爆发的火山,嫉恨,怨毒如灼热的岩浆不断啃食着她的心。
蓝芯荟气炸了。
她想让王照安死,想让叶九希死。
然而,显然她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快快快!叫救护车!急诊室准备手术!”
蓝芯荟生不如死的被人从地上抠了出来。
半个身子完好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医护人员将自己抬上了担架上。
她想让医生给自己一个痛快,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
但她不能说话。
在历经三个小时的拯救,蓝芯荟还是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
明明被注射了麻醉。
但蓝芯荟头脑却无比清晰。
她感受到了尖锐的手术刀切开自己皮肤的剧痛。
痛到极致的蓝芯荟眼角流出血泪。
然而此刻她连最简单的喘气声都无法发出。
蓝芯荟是受尽折磨死去的。
死的时候,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远处某县城汽车站的小面馆。
九希淡定的收起桌子上的黄纸小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黄纸小人俨然是照着蓝芯荟剪出来的。
九希抬头望天。
刺眼的阳光照在九希身上,九希下意识的抬手遮住阳光。
一切,都将结束。
蓝芯荟生死的消息传到蓝父耳里时,蓝父的身子愈发佝偻。
医院病房走廊墙角处,是一堆烟头。
蓝父一夜白头。
灰白的头发隐匿在黑发里,浓厚的黑眼圈与眼袋,都在显示蓝父的煎熬。
蒋雅芝还在抢救。
已经十几小时了。
蓝父的手微微颤动。
右手食指与中指指甲盖上被烟熏的黄黄的。
“吱嘎~”
病房门被打开,蒋雅芝被推了进来。
“蓝先生,您太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
为首的医生怜悯的看了眼神情憔悴的蓝父,叹息。
蓝父被医生的叹息弄的身体一颤。
他慌乱的将手中的烟扔在垃圾桶里。
随意拍了拍衣服,几次想要说话,到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医生像是看出他的窘境。
解围:“蒋太太怕是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她的脊椎与多处神经被刀刺断,整个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蓝父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夫人,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