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因此主要门槛反而在市委组织部干部科,到郭文章、刘余胜的地位断断不可能这些小喽啰。
从大概率上讲,恐怕是郭文章最后一次以市委书计身份主持会议,因此主要议题就是讨论研究人事,将多年来欠下的账、应还的人情以及追随自己的亲信心腹给予妥善去处。
同样出于对官场潜规则的尊重,包括刘余胜在内的常委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放行,除非郭文章做得太过分。但老成持重的郭文章肯定掌握好分寸,注意避免争议。
“所以木已成舟,谁也不能改变咱俩的命运,是吧?”秦铁雁颓然道。
霎时蓝京脑海里闪过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仅仅一掠而过,细细想来人家并没有承诺什么,甚至手机号码都没留,就……就当做了场梦吧。
“如果没遇到小米,咱俩至今仍是基层办事员吧,”蓝京安慰道,“就冲这一点我觉得不冤,冤的是小米。”
秦铁雁手指关节捏得格格直响:“焚尸灭迹,多么心虚又卑鄙无耻的手段,可我已做了全套备份,哼!”
“铁雁,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等站稳脚跟再说,”蓝京沉思道,“我提供的原件落到对方手里了,小米有没有做备份?或许谜底在莫胜男那边。”
“潘杨那帮人迟迟扣着莫胜男不放,八成就在反复盘问,他娘的!”秦铁雁一拳砸在桌上。
蓝京警告道:“眼下咱俩对小米的死越表现悲痛欲绝,遭受的打击将会越大,不排除踢到乡镇还有后续动作,所以必须沉住气,沉住气!”
“说穿了当缩头乌龟呗,虚伪!”
秦铁雁恨恨瞪了他一眼,却又无计可施地拿桌子出气,砰砰连砸两拳,“他娘的!”
“轻点儿,人家房东的私有财产,砸坏了要赔的。”蓝京道。
蓝京调到市卫生局办公室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解决了住宿问题。以前在乡镇住的是简陋破旧的集体宿舍,还是双人间。市卫生局也没闲置宿舍,遂在尤主任协调下到附近租了半套房子——
两上两下私人小楼房,蓝京住楼下,房东住楼上,合用院子里的厨房、卫生间、淋浴房,房租由单位按季结算。房东也乐意跟公家打交道,租客素质高,单位给钱爽快不会拖欠。
话不投机,秦铁雁也不坐下去,没多会儿便骂骂咧咧摔门而去,临走时扔下句话:
“等滚到基层必须告诉我举报谁,不然跟你没完!”
蓝京无语地摇摇头,坐到书桌前翻开大卫李嘉图的《正治经济学与赋税原理》,却怎么都看不进去,眼前总是惨烈的猩红,还有莫小米喜嗔相宜的盈盈俏脸……
有人轻轻敲门,不等他说话便推门而入,不用说一定是年轻俏丽的房东媳妇方婉仪,年龄比他小一岁,却每每以“姐姐”自居,经常背着公婆溜进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也顺手帮他洗衣服包括内衣内裤。
“出差这么久脏衣服肯定不少,快拿给姐姐洗……”
她快步进来径直翻他的旅行包,无意间发现夹层有张纸,“哎,是不是情书啊,我瞧瞧。”
蓝京陡地想起那是莫小米房间留的最后线索,全身惊出一身汗,闪电般起身冲过去劈手抢过来,叫说:“别动,工作机密。”
方婉仪轻拍胸口,娇嗔道:“瞧你紧张得,吓死我了……”
灯下打量眼前娇媚的居家小少妇,蓝京无由来地阵阵心悸,纵使满脑子烦恼也涌起这种血气方刚年纪的燥热:
她在家里随便惯了,没戴胸罩,结实的在单薄的睡衣下呼之欲出,两个小圆点若有若无闪现其间;没生孩子的她,肚腹平坦纤细,偏偏又将半截束进睡裤里,露出光滑的小蛮腰;睡裤卷到膝盖上方,嫩藕般的小腿又细又长;再加上扑面而来少妇特有的温热和馨香,瞬间令得他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哎你这……这成何体统?”
蓝京批评道,“在外人面前衣着要严肃点,不然老妖婆又要啰嗦了。”
方婉仪撇撇嘴:“你是我弟弟嘛,不算外人,”见他眼睛直在自己胸前打转,也不介意反而故意挺胸笑道,“小弟弟开始不安于现状了,赶紧找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