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咏诗哀怨地瞟了她一眼,心想别闹了我的姑奶奶,你还嫌不够乱呐?赶紧道:
“就事论事吧,组织部这条备案没问题……蓝县长觉得呢?”
蓝京不咸不淡地说:“同志们充分讨论,我回避。”
刚刚恨不得把桌子掀了,这会儿倒摆起姿态来,庄咏诗情知他逼着姜渝海表态,又转过去问:
“渝海同志,这封信好像不能证明田甜同志作风有问题吧?”
姜渝海脸更黑:“服从常委会结论。”
虞程友赶紧又拍马上前:“其他同志没意见吧?那就算无异议?”
都不吭声。
“好,一致通过!”
耿啸林顺势拍板,总算有惊无险地化解意外发生的争端,接下来姜渝海全程都不说话,蓝京自然也没提反对所有涉黄人员人事议题的碴儿,最终相关人员全部平安着陆:
李高粱调任统战部副部长;
张遥调到另一个镇任经发办主任,副科降为正股;
钱鸣调任车管所副所长,副科职降为副股职享受正股待遇;
下灶轧花厂李厂长被党内严重警告,调了个效益也很差的国企当厂办主任,相当于连降两级。
本来耿啸林还准备就年末工作提要求作指示,被气得没心情多说草草宣布散会。
中午吃完饭蓝京回宿舍休息,刚进屋就接到焦糖电话:
“开窗,站到桌后。”
跳窗健将又来了,蓝京会意笑笑依言而为,没过会儿焦糖闪身越窗进来然后稳稳地站到书桌前,瞪着他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蓝大县长好大的威风!”
蓝京道:“伸张正义不行吗?没本事搞我,专门在人家女孩子身上做文章,我都替他们感到丢脸。”
焦糖道:“但你想过没有,他们会变着法子利用田甜做文章,你每回都替她出头?”
蓝京一滞,停顿半晌反问道:“你听到什么风声?”
“风也不会往我这边刮!”焦糖道,“我就是提醒你,护短也得掌握好分寸,不要成为别人的靶子。”
“我怎么听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想多了,早说过你不是我的菜!”
“偶尔换换口味不行吗?”
“哼,你才是真正有作风问题的人!”焦糖指着他喝道,“你处心积虑泡思思,又没搁下伊宫,现在又勾引我……”
蓝京冷汗都下来了,轻声道:“轻点声我的姑奶奶,姓姜的就在隔壁呢!你说的……你说的根本不在一个时间轴好不好?不要冤枉好人。”
焦糖紧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发誓言没对伊宫做过在我身上做过的事?”
“绝对没有!”这一点蓝京问心无愧。
“思思呢?”
那就超出范畴要打马赛克了,蓝京摆摆手:“已经从我生活中消失了,还盘问不休有意义么?”
“那田甜呢?”
“纯洁的同学关系。”
“照你的暗示咱俩之间不纯洁了?”焦糖一听又来了气。
蓝京微笑道:“要看怎么定义纯洁的概念,比如……”
说着他突然大步向前,焦糖紧张地连退两步,低声道:“别乱来,我一叫姓姜的就跑过来拍照了!”
蓝京又逼近半步,低笑道:“他首先要问怎么没见你敲门进屋,你说跳窗进来的,他说噢原来主动送货上门啊,纪委不管……”
说着突然一个饿虎扑食!
焦糖正认真听他说话呢,没料到他真敢动手,猝然不及之下被踉跄一直推到床上,双腿抵住床沿立住身体奋力反抗;蓝京则双臂越搂越紧,使出摔跤技巧往侧面下按,两人均心有默契地一声不吭,接连着翻翻滚滚纠缠了七八分钟。
论力气蓝京肯定略胜一筹,但焦糖的耐力非常强,而且双腿又结实又有劲,最终紧紧夹住他双腿,以全身重量将他压倒在床上并以肘部架住他脖子,略带地贴着他耳边道:
“服不服?”
他感受到她活力四射且弹性十足的身体,心里不由得一荡,轻笑道:“服是什么说法?不服什么说法?”
“服,以后跟我规矩点,别想着讨便宜;不服,”她挥舞拳头道,“我一拳把它打服了,以后见谁都抬不起头!”
蓝京一哆嗦:“你也忒狠了吧,要让我蓝家断子绝孙啊……我觉得打一架不能算数,今晚再约,还在屋里静悄悄地打,认赌服输。”
“偷袭都打不过,正大光明动手揍扁你……”
焦糖冷不丁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给你点教训!”
“啊……”
蓝京惨叫一声,焦糖则飞快地蹦开,羚羊般助跑两步轻盈地跳窗而出,转瞬钻进后排宿舍里去了。
这一口咬得实在太狠,能清晰地摸到牙齿印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