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田甜叫到自己房间一说,她羞得俏脸飞霞,忸怩半晌说随便你家怎么做好了,我家反正都听我的,就是……就是以后不准欺负我……
蓝京轻笑道我从春节前盼到现在都没得逞,你说真想欺负有多难?不过田甜,我还是建议提前适应,要是等到新婚之夜多别扭,又累又乏又困,说不定外加闹洞房的,根本体验不到乐趣。
田甜嘟着嘴轻轻拍了他一下,嗔道什么乐趣,我一点儿都不懂。
蓝京声音更低,笑道吹牛吧你,记得上生理卫生课时你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两倍,听得那个聚精会神……
啐啐啐……
田甜气得扑到他怀里想咬,两人搂搂抱抱着滚到床上,没多会儿她身子便软绵绵没一丝力气,紧闭双眼任凭他轻薄。
外面传来蓝维朴干咳声,历史老师总是阻碍历史滚滚车轮的进程。
蓝京厚着脸皮又跟父亲探讨了会儿深海考古话题,然后独自步行回宿舍。走进县招待所北侧县府宿舍区,第一排西侧姜渝海卧室亮着夜灯,显然躺在床上看电视。
他心头微动,径直绕到第二排东首漆黑的角落里,然后拨通焦糖手机轻声道“开门”,十秒钟后宿舍门悄无声息打开,他飞快地闪身而入。
“有点象,好刺激啊。”
等关上门后蓝京轻轻笑道。
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卧室那边透出一丝光亮,两人站在彼此都看不清对方模样,空气中荡漾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
焦糖的声音又轻又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种格调吗,家里红旗不倒相夫教子,外面彩旗飘飘风花雪月,你也不能免俗吧?”
蓝京道:“焦糖,其实我……到里面细谈好不好,别站门边。”
“嗯……”
焦糖带他进了卧室,一进去便闻到女孩子房间特有的甜香以及说不出的温馨亲切,窗帘紧闭,只亮着床头台灯,但书桌上摆了一壶茶,两个小茶盅,说明她今晚有所准备。
“今晚主题是喝茶呀?”蓝京笑着问道。
焦糖没吱声,俏生生站在他面前微微摇晃着身体。
他定睛看时不由得一呆,这才发现端倪:她穿了件细绒蓝格子衬衫,不长不短正好齐至大腿根儿略往下一两寸,堪堪遮住内裤或穿没穿都难以判断,但一双又笔直又结实、夜光下晶莹发亮的大长腿真的一览无余。
“看清楚了?四杈。”焦糖语气平静地说。
蓝京“嗯嗯嗯”却挪不开目光,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那次醉了一夜之后看到的神秘而圣洁的花园,咽了咽唾沫,感觉身体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不至于这付样子吧,其实你早就……”焦糖道,“你脱过我的裤子,咱俩也坦诚相见过,对你来说,我的身体不算陌生。”
“不不不,你错了!”蓝京陡地惊醒,“因为每次都惊鸿一现,从没今晚这样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欣赏,重要的是氛围,氛围!”
“时间到!”
焦糖顺手拖了件风衣罩在身上,坐到书桌边道,“你说得也不错,咱俩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在一起都急冲冲的,飙过车,打过架,喝过酒,可从来没安安静静喝过茶是吧?”
蓝京端起茶盅连喝三盅,然后长长叹道:“我敢说这是世间最完美的大长腿,没有之一,你该当腿模,专门拍长筒袜啊、牛仔裤啊、摩托车啊甚至沐浴露广告,保准迷倒千万观众,远比在小县城当强得多。”
“你觉得我的性格能混模特圈、时尚圈?你知道人家台前幕后付出多少?”焦糖反问道。
联想到音信全无的方婉仪,蓝京又是长长叹息:“为了生存和虚无飘渺的机会,会有人愿意付出。”
焦糖摇头道:“我不可能……我早说过我骨子里透着冒险和寻求刺激的冲动,归根究底是叛逆心理,我下意识反抗一切施加给我的压迫与不公平,性格变得好斗,情绪容易激动。我知道这样难以融入所处环境,也得不到周遭人群理解,但没办法,过于压抑会导致我愈发走极端,做出疯狂出格举动比如飞车撞麦垛。”
蓝京一哆嗦:“千万别……那个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缺胳臂少腿的焦糖非但当不成,基本生活都是问题。”
“我意识到了,所以悄悄把摩托车转移到佑宁,上次在街头不是碰到了吗?”焦糖道,“看到田甜甜蜜蜜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那种感觉挺好。”
回归正题了。
蓝京很正式地说:“接着刚进门时的话题继续,焦糖,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是……非常郑重地考虑过……”
“别说了,我都知道!”
焦糖摆摆手道,“我也非常郑重地告诉过你,不可能,不适合……家庭主妇从来不是我人生定位的任何角色,尤其象田甜那样放弃个人休息时间耐心陪护你妈妈,我真的做不到。”
蓝京尴尬地说:“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帮我父母亲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