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长得极象的女子,而且从内地过来,行踪相当隐秘;没发现与你有关联,因为你的行踪也很隐秘……”
焦糖道:“如果你跟踪州府大院每位公务员,都会觉得他们行踪隐秘,这里治安太乱太糟,各种势力叠加境外组织还有贩毒、贩军火等犯罪分子,不夸张说到了晚上汉人面孔都不能一个人上街,公务员因为从事、打击犯罪等工作,更被视作攻击目标。”
“随着调查搜索空间进一步压缩,我预计今明两晚那个怀疑目标要离境出逃,故而提前制订埋伏计划,就是没料到今晚暴雪……”
容小姐摇摇头,“南疆天气变幻莫测,实在,实在……”
焦糖道:“那我也直说了吧,我今晚行动相当于大明机械厂间谍案的延伸……”
去年初大明机械厂前副厂长樊忠群(已被捕)的老部下,零号车间分管技术的副主任梅鹏突然主动辞职,万里迢迢应聘到南疆乌图什州一家机械制造厂担任工程师,引起有关方面警觉。
此前抓捕樊忠群引发对省·委副秘书长薛峰的怀疑,再由薛峰指向前省·委书计晏长述,差点导致七泽省·委高层剧震,然而关键问题是拿不出薛峰涉案证据,继而被时任省·委书计的饶益伦拍板压了下去。
虽然如此,樊忠群案还是令得大明机械厂内部惶惶不安,加之铁腕人物萧柏梓空降,打压趋势愈发明显,这种形势下技术人员纷纷出走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梅鹏不同,尽管分工方面明确仅限于常规生产技术及设施设备维修维护,不涉及航天基地零部件生产机密,但长年在车间工作,怎么可能对那些机密一无所知?而且梅鹏深受樊忠群重用,零号车间主任换了好几茬,梅鹏却象钉子似的牢牢扎在副主任位置,退一步想想,樊忠群向外传递的情报从何而来?
只不过樊忠群应该受过专业训练,且上线、下线均为单线联系,每次都通过物理隔离手段传达指令、传递情况,实际操作当中他并不清楚上线下线真实身份,且追查重点集中在上线,故而梅鹏被盘查一番后侥幸过关。
按理说梅鹏这种人离职本应该设置脱密期,但他办理手续时耍了个花招,说去南疆帮亲戚看守果园,大明机械人事干事查阅档案看到梅鹏的确有亲戚在南疆,职业一栏也填列的“农副产业”,没多说便盖章放行。
梅鹏到南疆后一头钻进亲戚家果园呆了三个月,然后便悄悄应聘为乌图什州阳光机械制造厂工程师,负责的还是老本行即设备设施和机器的保养维修。
然而这家机械厂是根源上讲是有问题的,厂长托依汗具有强烈的疆独倾向,很可能还是某个与境外势力有染的地下组织骨干,早在数年前就被列入有关方面监视名单,属于重点对象。
为什么不抓?南疆这种人太多了,如果人家单有这样的意识或想法,偶尔酒桌上发几句牢骚都上纲上线,那么监狱根本不够,通常要等到实施具体分裂、犯罪活动,掌握确凿证据才能绳之以法——饶是如此在界定性质、审判、量刑过程中也阻力重重,这也是无奈的现实。
机械厂书计钱因则与樊忠群一样,也是西北火箭发射基地那位大领导(已被捕)同县同镇同村同组的老乡,靠着这层亲密无间的关系,基地隔三岔五订购一批机械部件但不是大明机械订制那种,而是通用部件,大领导也非每次都找阳光机械,理论上讲是从供应商库里“随机挑选”。
但凭借这些在大厂看来无足轻重的订单,阳光机械小日子过得不错;基地大领导被捕后,因为通用部件采购的随机性,厂子以及钱因都没受到太大牵连,也没被踢出基地供应库,还能偶尔拿到订单。
本来一切都还正常,不过随着梅鹏应聘阳光机械,书计钱因、厂长托依汗再加上他,问题性质就有点严重了。
不能排除梅鹏已经掌握基地订制零部件的核心技术,跑到阳光机械进行复制贩卖到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