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部搬到外面,以后客户坐着,你们实施站立式服务,弯腰跟客户说话!”
“是,是,是,马上就搬。”印主任擦着冷汗道。
“第三,关于梁老板投诉的处理,”蓝京沉声道,“县领导对于招商引资客户投诉实现首问负责制,谁接谁处理!首先关于这笔一千四百万投资,暂且按梁老板撤回计算损失,把招商指标分解下去——田家旺负责一千两百万,小张负责两百万,注意必须非铜册企业,而且引来的资金必须真金白银到账!招商期间两位同志暂时停职停岗,发放基本生活费,资金到时后先跟白秘书联系,经我确认后返回原岗位,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怎么回答呢?
要说不过分,凭空到哪儿招商引资,何况这是铜关!可要说过分,梁老板一千四百万真的有可能撤回,蓝京的要求合情合理。
田家旺身体摇摇欲坠,幸好有人在背后扶住;小张则“哇”地大哭起来,身边干部们赶紧紧张地低声说“一起想方法”,好不容易劝她平息下来。
“那位背后抢手机的值勤人员,”蓝京突然一指,“这种狗仗人势的行为很恶劣,请问,是谁给你公共场合夺人财物的权力?你有执法权吗?你戴的袖套是维持秩序,而不是制造事端,把他抓起来按《治安管理条例》进行处置!”
那名值勤人员面如土色,任凭民警铐上手铐——那副手铐终于派上了用场。
“至于梁老板随地吐痰,墙上确实有写罚款20元,这笔钱我来交,”说着蓝京从口袋里取出20元纸币交到白衣明手里,“回单位后交县委办罚款专户……”
梁老板道:“哎哎哎,这个罚款我交,我认同蓝书记的处理!”
“别,听我继续说!”
蓝京又指着墙壁道,“上面还写着严禁抽烟,违者罚款20,田家旺也把罚款交了吧?”
“我……交……”
田家旺心烦意乱从兜里掏了张百元大钞递过去,白衣明大声道:
“田科长认罚100元,态度很好。”
中心干部员工真是哭笑不得,但也从白衣明的态度当中看出来蓝京瞄准了这里开刀。
蓝京目光再锁定刚开始跳出来要罚款的两名值勤人员:“你俩对田家旺抽烟的违规行为视而不见,梁老板表示愤怒啐了口唾沫就要罚款,什么道理?你俩是不是中心正式员工?”
“不是不是,他俩是临时工。”印主任答道。
“临时工就不罚款了,即日起解聘!”蓝京道,“你俩的行为证明没资格在行正服务中心这样的窗口单位维持秩序!”
说完后才站起身道,“好啦,各自归位工作,印主任请等会儿,我跟梁老板说几句话。”
蓝京上前正式与梁老板握手,并肩出了大厅来到广场空地,微笑道:“尽管我做了这么多补救措施,梁老板内心深处还是想撤资,是吧?”
梁老板深深叹息:“因为我,一下子处理好些人,得罪一大堆干部员工,以后在铜关还能混吗?不如早点离开,请蓝书记体谅我的苦衷。”
“我的看法正好相反,”蓝京笑道,“今天闹了这出,全铜关都知道我是梁老板的后台,谁还敢惹你?而且你是我上任后遇到的第一位投资办厂的实业家,正好呼应我接下来的振兴举措,我会始终你梁老板,你兴建的工厂!”
“这个……”
梁老板拮据不安地搓着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蓝京笑道:“我猜之前请梁老板过来的县领导是我的前任叶琛书记吧?”
“啊,蓝书记怎么知道的?”梁老板惊异地瞪大眼。
“很简单,既然县领导请来的,遇到困难应该县领导出面协调,怎会自个儿跑到这儿吵架?想必也真是没辙了吧!”
蓝京随即招手唤来印主任,肃容道,“梁老板申报手续交给你全权负责,今天周二,我不管什么流程手续,周五下班前必须全部到位,周六梁老板的工程队进场施工,晚一个小时,下周一起行正中心主任就不姓印,听明白吗?”
“明白,明白!”
印主任硬着头皮应道。
“还有,关于招商引资投资办厂,由你牵头给我制订出一个绿色通道方案出来,而不是每个项目都要我亲自出面,都给你印主任施加压力,”蓝京道,“本着从快从简从宽原则,以后来投资的申报手续原则上十个工作日内拿到批复,就形成这个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