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正不假思索道：“他是我师父。”
程野立刻回复道：“我没答应你。”
陶晴玩味地扫了他们一眼：“人家不认你这个徒弟啊。”
蒋正很是乐观地说：“现在不认也没关系，总有一天，野哥会来教我武功的。”
“我的事暂且放一放，现在说说你吧。”他说到后面，声音降低了许多，“小阴，你是不是打算给仁哥戴绿帽？”
陶晴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好笑道：“我没这想法。”
“你就别瞒着我了，”蒋正冲她挤眉弄眼，小声道，“你刚才喂野哥吃菜，可是一点都不避嫌啊。”
陶晴愣了愣，把目光投向程野，他正静静地低头吃饭，动作斯文又专注。
她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是因为我们关系很单纯，才不避嫌啊。”
“就和你一样。”
蒋正满腹狐疑地看着她，他对她可不单纯。
陶晴低头夹菜吃，其实她自己也知道，那些跟她做朋友的异性，几乎都不是单纯的。
之所以还愿意跟他们在一起玩，与其说是虚荣心作祟，倒不如说是一种幻想，一种她对爱的幻想。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论她与他们玩得有多好，都只是表面功夫。
后桌的两个男人终于起身准备离开，经过陶晴时，一个男人对她说：“阴姐，仁哥让我给你传个话，不要玩得太过火。”
陶晴边吃边懒散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男人又对蒋正说：“你给我出来！”
“野哥，小阴，我先走了啊。”蒋正被男人的眼神吓到了，认怂地起身跟他走掉。
他们一走，程野抬头看着陶晴，有些愧疚似的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来啊？”
陶晴垂着眼眸说：“不关你的事。”
是她自己情不自禁要给他喂菜的，还是在有张仁小弟的场合下。
程野担忧道：“会不会因为我，让你和张仁的关系……”
陶晴拿筷子戳了戳饭：“别多想，我跟他不会分手的。”
程野眼里划过一丝阴郁，松了口气说：“你们不会分手就好。”
不想再聊和张仁有关的事，陶晴抬起眼睑看他：“诶，你和蒋正是怎么认识的？”
程野眨了眨眼，一脸老实地交代道：“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大概是看我不顺眼，我和朋友在‘星灿’酒店吃饭，一出去就看到他带着一群人来找我麻烦。”
“我和我朋友只能自卫，他应该是看我身手还不错吧，就想让我做他师父。”
陶晴点点头，倒也说得通，像是蒋正那家伙会做出来的事。
程野不经意地说：“我不会收他为徒的。”
对方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陶晴不自觉地问：“为什么？”
“我看得出，你没把他当真心朋友。”程野朝她露出一个笑，认真地说，“既然如此，我是不会答应他的请求的。”
陶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吃完饭，外面下起了小雨。
陶晴决定送程野到喷泉池，程野没有意见。
她撑开伞，与他并肩走在街上，经过一家餐厅时，里面传来庆祝生日的欢闹声。
陶晴被提醒到了，对一旁的程野说：“半仙，你生日那天，会请我吃饭吗？”
“当然。”
“那到时候，你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
“都可以。”
陶晴不满地看着他：“不可以说都可以，你必须说一个，一定要让你喜欢才行。”
程野无奈地笑了，思考片刻，说：“那就送我一支钢笔吧。”
陶晴觉得这个礼物倒挺符合他书卷气质的，因而很快回应：“没问题。”
他们走了有一会，程野忽然叫她：“陶晴。”
“嗯？”
程野默了半晌，似乎是在组织措辞：“其实…不管是什么礼物，我都喜欢。”
陶晴偏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夜晚的灯照在程野的侧脸上，为他分明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
他低着头，眼里闪烁着细微的光，边走边往下说：“只要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