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便点点头,一边吃饭一边思量。
这件事,应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还是说…
“你要是真有什么本事,真有什么想法,先跟小纪商量一下。”
“这是小纪的衣食所在,你不能无缘无故砸人饭碗。”
知子莫若父,王老见到王文博这副模样,知道他在更深一步权衡某些利弊,开口提醒道。
王文博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爸。”
又看向纪元海。
纪元海在一旁听着,见到话题到自己身上,便说道:“王哥只要跟我说一声,我能配合的肯定配合。”
王文博笑了:“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真有什么事情,再说。”
吃过饭后,纪元海从王家告辞去了花草铺子。
花花草草长势不错,生意也不错,高大明脸上都有了不少喜色。
刘香兰搬搬东西,按照纪元海要求照料一下花草,其他的时候倒是清闲的,卖花的时候都是高大明去卖。
纪元海在这铺子里面呆了一些时间,找个地方坐下。
刘香兰连忙用搪瓷缸子给他倒了热水,加了两颗冰糖进去,让他喝着舒坦有甜味儿。
纪元海对她笑了笑,刘香兰便眉眼带着欢喜,喜滋滋地去忙碌了。
喝了两口水,纪元海的目光有点放空。
跟王老比起来,王文博身上的功利性是很明显的。
还有一些其他过去的历史缘故,纪元海也听出来了,这大约也是王老、王竹云都跟他关系比较僵的原因。
如果王文博没什么想法还好,一旦他真的有什么想法,纪元海可就又要麻烦一些了。
“高大明!”
一声大喊突兀地传来,纪元海放下搪瓷缸子,向外面看去。
高大明、刘香兰也都放下手里面的活,向外看去。
五六个歪头晃脑的年轻人捧着一盆花,来到了花草铺子前面。
“你他娘的卖给老子什么花!”
“不到三天,这花就枯死了!”
开头两句话,纪元海、高大明、刘香兰都明白了,这是没事找事的来了!
因为一盆花,这么五六个年轻人、街溜子来找事?问题显然不在这盆花上面。
高大明干笑着,走出来:“这不是建国兄弟吗?建国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大的气?”
“你他娘听不懂啊?”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叫道,“我从这铺子里面买了花,不到三天,就枯死了!”
“高大明,你说吧,这件事咱们应该怎么办!”
高大明询问:“建国兄弟,你说你买的是什么花?我照原价赔给你一盆同样的,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要是赔了之后,它又枯了,那该怎么办?”那年轻人叫道,“再说了,兄弟几个是为了一盆花来的吗?”
“是你高大明不会养花种草,卖给我的花以次充好,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来了!”
“现在他就不是一盆花的事情,我们这些兄弟,就是为了出这一口气才来的!”
高大明咬咬牙,说道:“行,建国兄弟,你们想要出这口气,我就让你们出这口气。”
“你卖花的钱全部拿回去,我再赔你一份,你要是有喜欢的花草,尽管拿回家去。”
“这样,总行了吧?”
那个叫建国的年轻人顿时哈哈大笑:“行,怎么不行,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
“拿来吧!”
一伸手,让高大明掏钱,又让人抱起来两盆花,哈哈笑着走了。
等他们这一群人走了,高大明、刘香兰都开始忧心忡忡。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善罢甘休,这眼看着还得有别的麻烦在后面。
“这下可怎么办?我得去找白主任问一问…”
高大明说了一声,骑上自行车出去一趟,半个多小时后回来,脸上有了笑容。
“白主任说,他看看情况,很快就能解决。”
刘香兰放下心来,纪元海也放下心来——这兴许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吧。
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傍晚时候,纪元海和刘香兰准备回去的时间,叫建国的年轻人有点臊眉耷眼的来到了铺子前面。
“大明哥,我给您送钱来了。”
“还有花草,我都给您放外面了。”
高大明乐的嘿嘿直笑:“行,行…好嘞,建国兄弟,你去吧。”
“下次可别这么客气!”
等他走了,高大明感慨说道:“你说这做买卖,就是不如坐办公室啊…我以前也感觉白主任有点怕人,这关键时候,没有白主任还真没办法。”
“你也没问问,那个叫建国的是哪家派来的?”纪元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