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葛队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纪元海。
葛生金跟他比起来,那就是一头猪啊。
上午九点多,一辆又一辆自行车来到了小山屯生产队队部。
这一次来的不光是公社的公安赵特派员和民兵,还来了一位公社领导,两位办事员。
这架势别说小山屯的村民们看着稀奇,连葛队长都感觉心里面没底。
纪保田正领着众人往屋内走,王老三忽然冲上前去,跟那个公社领导叫了一声:“任领导,我前几天跟您说了,纪保田怀有私心、假公济私,他现在对我下手了啊!”
他这么一喊,纪保田、葛队长都脸色一变,小山屯的村民们也都有点吃惊、小声嘀咕起来。
原来,王老三前几天已经找公社的熟人,说过了纪保田的坏话。
今天来的,居然是王老三的公社熟人!
这下,王老三还不得抖起来?
任领导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王老三——他可不愿意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跟王老三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在公社工作,对 “你反映的问题,具体是真是假稍后再说。”
任领导对王老三说一句,又提起声音,对众村民说道:“今天我来主要是帮助纪书记处理一个阴谋陷害的案件,小山屯一年之内出了两个案件,公社非常重视。”
“这一次,一定要把不安定的源头彻底查清楚,看看小山屯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这位公社姓任的领导看向赵特派员:“查案子这件事,还得委托赵特派员。”
赵特派员微笑道:“任委员客气了,我一定做好本职工作。”
说完话,赵特派员看看周围众人,开始了工作。
因为王老孬媳妇和葛生金都已经被抓住,他问的也挺快。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管王老孬媳妇的妇女走出来说道:“王老孬!回家给你媳妇拿裤子去,她吓尿啦!”
众村民顿时都一片哗然和哄笑。
王老孬媳妇可是个远近闻名的泼妇,打男人,骂婆婆,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情;真遇上公安,原来是个胆小的,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又过了一会儿,民兵走向王老三:“王有华,进去吧,赵特派员要问你话。”
王老三脸色苍白,汗珠子满脸。
他聪明,正因为聪明才知道这一次跑不了。
葛生金肯定把事情往他身上推,王老孬媳妇都吓尿了,那还不对赵特派员全撂了?
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错?怎么会变成这样!
按照他的想法,昨晚上抓住纪保田,逼着他不干大队书记;再之后投票选书记和会计,等新书记、新会计上去,别说往死里整纪保田和纪元海这两个混蛋,整个二队都翻不了身。
纪保田怎么就提前知道了?怎么就抓住人报案了?
这个姓赵的特派员,上一次可就想把他抓起来,只是没有人证物证;这一次有了人证,他还能跑得了?
民兵推搡着王老三往屋内走,眼看距离屋门口越来越近,王老三不得不拼了。
他扯开了喉咙叫道:“任领导!赵特派员!”
“小山屯生产队不公啊!纪保田和纪元海两个人不是东西!我要举报他们!我王有华,实名举报他们!”
赵特派员冷冷看着他,又看向任委员:“任委员,你看呢?”
“我是先审他,还是你先问?”
任委员说道:“本来呢我不该多问,可今天不一样,公社书记让我一定要把事情给弄清楚怎么回事,原原本本回去汇报。”
“赵特派员,我就多问几句,再把他交给你来问,行吧?”
“行,我配合公社的工作。”
赵特派员示意民兵看押住王老三,请任委员问话。
任委员跟赵特派员的公安作风又不一样,他把王老三叫过来,把纪保田、纪元海也叫过去,直接开始让他们当面对质。
“王有华,你说吧,你要举报什么?”
“我举报纪保田假公济私!举报纪元海跑到县城乱搞!”王老三叫道。
任委员沉着脸:“王有华,你一样一样说,纪保田,还有这个叫纪元海的社员,你们听完之后有不同意见,也可以跟我说。”
“我都听着。”
王老三立刻说道:“任领导,您英明!”
“我跟您一样一样的说,首先是纪元海,跑到县城去跟我们村的寡妇刘香兰乱搞男女关系,不知道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坏事,已经有半年不参加劳动了!”
任委员看向纪元海:“这话是真的吗?你半年多不参加集体劳动?”
纪元海回答:“任领导,我事出有因,我在县高中挂名上学,准备高考呢。”
任委员怔了一下:“你是县高中的学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