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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吹毛求疵,杜特行终究不是那种昧着良心说瞎话、故意找茬的人,所以他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是再看一眼那个属下,继续往前走。
在人群之后,岳峰和纪元海对视一眼。
“这敌意可真够强的。”纪元海说道。
岳峰说道:“以咱们传统的观念看,的确是不得不防;不过现在各地都在追求经济发展,杜特行的想法就有点落伍和过时。”
“元海你看,他也算是堂堂正正,并没有借题发挥,凭空诬陷。”
纪元海苦笑道:“这堂堂正正的敌意,也是够麻烦的。”
“要么他故意的,要么就是他被人利用了。”
“利用他的是谁,又是个麻烦…”
岳峰忽然呵呵一笑:“有些话,我就是一说你就是一听,反正以后我也不会承认;况且你现在也还不是任何身份,所以咱们随便说说也无妨。”
纪元海立刻明白岳峰是要说点真货,大概是没有凭据的揣测。
但是极有可能就是事情真相。
“岳哥,你说。”
“今年五月份,人民商场开业了,你知道吧?”岳峰说道。
纪元海点点头,表示知道。
说起来人民商场,去年的时候好丽来没有开业,纪元海和袁中华、陆成林一开始商议,还把人民商场列为可能同时开业的对手。
后来随着步步深入,双方的工程规模不是一个层次,各方面情况也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一样的情况。虽然省城人民商场建设比较早,但是好丽来服装商场去年十月就开业,人民商场今年五月才开业。
刚开业的时候,同样是不少人涌进去买东西。
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一方面老百姓穷困钱少,另一方面物资各方面又紧俏,卖什么东西几乎都能赚钱。
“好丽来服装商场的表现,让某些对人民商场寄予厚望的人,感觉丢了脸面、栽了跟头。”岳峰说道,“领头的人,姓花。”
纪元海吃了一惊,连说了三个人:“花老板?花老?马向前家?”
“是你想的这个‘花’,但又不一样。”
岳峰说道:“花老毕竟去的早,像是马向前家名义上跟花家亲近,也走的最远,但是终究是远远比不上花老还在的时候。”
“至于说花老板,他是花老的侄子,但毕竟是经商的,有些事情他牵涉的不多,因为特别有钱,现在各方面都跟他关系好。”
“这位姓花的,就不一样了,他看不惯花老板,看不惯马向前家,也看不惯我们岳家——他是花老的亲孙子,但是脾气坏透了,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都得罪了一个遍,就这么小肚鸡肠且斤斤计较的一个人。”
纪元海怔了一下:“按照岳哥你这么说,他居然还活着,就挺不容易。”
“爷爷关照过他,不想让花老后裔吃不上饭。其他人也看在花老以前的颜面上,很少和他怎么样,顶多是翻脸不来往。”岳峰说道,“人民商场就和他有关。”
“我感觉如果有人跟他说,要让好丽来服装商场丢脸出丑,他肯定乐意。”
纪元海沉吟:“他这个到处惹事的脑子,能利用杜特行?”
“不好说,他现在有些年已经不惹事了。”岳峰说道,“再说了,杜特行本身愿意来;如果他不愿意来,别人也喊不动啊。”
“这倒也是…”
纪元海心中暗道:这事情也是来的猝不及防,背后错综复杂,一团乱麻,令人难以确定。
昨天晚上自己还挺喜乐,今天本来准备的就是王竹云的店铺往外出租这样的事情,结果今天就冒出来一个这么复杂的问题。
只能说,别人精心准备的东西,在突如其来的时机方面真的是做到了极佳。
幸好纪元海、袁中华等人一起努力,基本全抵挡下来,才没有继续手忙脚乱。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人跑过来,边跑边叫:“好丽来的员工打人啦!”
杜特行、袁中华、纪元海、岳峰等众人一起向着那个人看去。
“怎么回事?”杜特行问道。
他心里面对属下已经不满至极——这种偶遇和巧合,能够提前通知自己,分明是处心积虑,难不成我是你手里面的刀,任由你糊弄不成!
那个属下也是满心里黄连似的苦:妈的,怎么跟说好不一样?
为什么没有提前准备好,反而现在才冒出来?搞得好像我是故意弄出来的阴谋诡计,这下我岂不是要糟糕?
袁中华也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跑来的人,是一个鼻青脸肿、光着脚丫的女人,到了杜特行面前就叫道:“好丽来的员工打我!”
好丽来的保安连忙上前,袁中华急忙大声提醒:“保护好这位女同志,不要让她再受伤!”
这时候众目睽睽,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