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抵达好丽来吕城市分店,刚见到袁中华,就听到了好消息。
孟奇已经打电话回来,把事情办妥了。
原来高香菊那个酒鬼丈夫果然是不干净,多次喝醉酒扰乱四邻,还酒后打架;以前也有人想要跟他翻脸着急,都是高香菊求爷爷告奶奶的积极赔礼道歉,再加上一条街上多是邻居,又有街道办的训斥两句、劝和一番,大多都不了了之。
平时没人跟这酒鬼较真,这稍微一较真,违背治安条例的情况列出来就有五六次。
整件事情跟好丽来再也没有关系,这酒鬼一样是受到警告,肯定不会再闹了。
好丽来继续正常经营,本就是守法的,也因此不用再触动老同志的敏感神经。
“好,事情能这样办妥了,那就好!”
纪元海转头看向孟昭英:“这一次可要多亏了你。”
孟昭英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可不会帮你!”
说完话,转身就走到一旁。
她当着陆成林、袁中华、陆爽、刘香兰说出这么一句话,弄得众人都是一愣,看向纪元海。
纪元海一向还是稳当妥帖的,这是做什么了,惹得这姑娘这么生气?
总不会是调戏人家吧?纪元海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纪元海倒是不尴尬,微微一笑。
“回去再说吧。”
随着纪元海这句话,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汽车返回省城,孟昭英跟刘香兰坐在了一辆车上。
袁中华、陆爽、陆成林与纪元海一辆车。
袁中华低声问:“纪老板,那位姓孟的姑娘…怎么生气了?”
“有些不愉快,回去我跟荷苓劝劝她。”纪元海说道。
袁中华点点头,没再多问。
正在开车的陆成林倒是说起来:“元海,刚才这位她爸打电话回来,跟我们说事情的时候,倒是还挺客气。”
“有这么大的能量,身在省城却连吕城市这边都能有人帮忙,不简单啊。”
“这样出身的姑娘,咱们轻易不要惹人家生气,更不要…”
陆成林没再说下去,纪元海已经听明白了。
他这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作什么过份的事情,触怒了这样有能量的人。
至于说,其他的,也真不方便再明说了。
纪元海回答道:“嗯,我知道的,二叔;回去我跟荷苓会和她好好聊聊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哦,那就好。”
陆成林放心了。
纪元海愿意把陆荷苓拉出来一起聊,应该不是年轻冲动的那点事儿,而是有别的原因。
如果只是单纯的些许冒犯,那也的确不值得大惊小怪。
下午五点多,汽车到了花鸟街。
纪元海和孟昭英两人一前一后抵达芳草轩。
一进芳草轩,孟昭英就把陆荷苓拉住:“走,去后院,我有话要问伱。”
陆荷苓疑惑地看向纪元海。
纪元海说道:“我跟她说了——”
“不许提前对口供!”孟昭英怒视着纪元海,“要让你把话都说了,我还问什么?”
“走,荷苓,你跟我来!”
陆荷苓被她带到后院去。
纪元海摇了摇头,关上芳草轩的门,花草收拾一下。
本周的营业到此为止,该回学校了。
后院屋内,陆荷苓和孟昭英谈话已经进行了片刻。
孟昭英的表情一变再变,从震惊到不解,惊奇。
“荷苓,你说的是真的啊?”
“你怎么会…难道你心里不难受吗?”
陆荷苓回答道:“真的,并不难受,就感觉家里面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可亲可信的姐妹,我们互相可以把后背给对方,相信彼此的亲近、关照、不背叛。”
“啊?”
孟昭英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如果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我真的不相信。这一开始,是怎么发生的…”
“这一开始啊。”
陆荷苓回想起了那个准备出工的清晨,有一个英俊的农村小伙子,居然用谈理想和人生的方式,唤起了她重新活下来的念头。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的生命就绑在了一起,永远也不能分离。
“那时候,如果没有他,生产队再给我介绍其他人结婚…”
“我也许会选择自己了断吧。也许是一根绳子,也许是去水塘里面…那时候头脑呆木木的,想着怎么去死,只差最后的决定了。然后我遇上了元海。”
“元海他对我很好,而且…”
陆荷苓说到这里,想起来元海对她的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