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伟国一家把纪元海支出省城去,要么是在外面有办法对付纪元海,要么是在省城有办法可能坑岳峰。
甚至于,也可能更加下三滥。
换成是岳清这种混蛋的思路,可能就是要支走纪元海,对纪元海的家眷、产业下手,来威胁纪元海乖乖听话,把资源交给他们家。
本来外出参加督导调研小组是一件好事,现在对方这样盘算,为了以防万一,纪元海的确是不适合外出。
除非先把岳伟国一家打的主意摸清楚,解决了这个麻烦。
“岳哥,这件事的确需要先弄明白…”
纪元海说道,又笑了一下:“李大哥,其实也挺有意思。你二叔托他办的事,他照办不误,但是也跟咱们说了。”
岳峰闻言一怔,随后也苦笑一下:“是挺有意思。我二叔找他,说不定还想要拉拢他,他就负责传个话,然后给我说了个清清楚楚。”
“他是站在中间看了个笑话,我们岳家是出了個内斗的笑话,让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唉,家门不幸!”
经过纪元海的提醒,岳峰也意识到李荣达的两面当好人行为。
想必这位李大哥,现在跟岳峰、纪元海是这样说,之前跟岳伟国又是另一个说法。
这样一想,岳伟国的盘算李荣达其实是看的清清楚楚,对岳家的内斗,也同样看得清清楚楚。
李荣达又特意跟岳峰、纪元海说透了,就是岳伟国特意来找他,让他这么办的。
这样一来,无论是岳伟国还是岳峰都怪不到他头上,倒是都要承他的人情。
这考虑的弯弯绕绕,也就能看出来人心复杂之处。
感慨完毕,岳峰问道:“元海,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纪元海回答:“如果只是针对我,我可以冒险外出试试,大不了真被岳清他们搞掉公职,我拍屁股不干了,照样能做个成功的商人。”
“但我媳妇现在怀孕已经有七个月,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临盆;岳清那又是一个下三滥的东西,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威胁我。”
“我不得不防。”
岳峰立刻说道:“这应该不至于!”
“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我也不会饶了他!”
纪元海笑了笑:“岳哥,你毕竟不可能整天帮我盯着岳清他们一家。”
“如果他们真要做坏事,我们能提前做好防备,就已经是很不容易;要说立刻随时反应过来,那都是不现实的事情。”
“考虑到这种可能,岳哥,我下周还真不能离开省城。”
“嗯,这方面你和我想的一样,我刚才也说了,我二叔这么费周折,很是不对劲。”岳峰也同样说道,“他越是想要让你走,你越是不能够走。”
“否则他们就有可能借机达成目的。”
纪元海沉吟一下,又说道:“岳哥,为了摸清这件事的究竟,我必须找人帮忙,看看岳清他们的打算。”
岳峰立刻说道:“别犯法,别闹到不可收拾,尽可能快…如果能做到,我可以帮你担一点责任。”
“当然了,如果能够完全堵住别人的嘴,看上去跟我们没有关系,这是最好。”
话说到这里,纪元海只是点头,不再明说。
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反而都多了一桩心思。
回到家里之后,纪元海也没隐瞒陆荷苓、王竹云、刘香兰,跟她们说了消息,并且让她们提高警惕。
一般来说,岳家这样的门第,不应该出现那种下三滥的损招。
但考虑到岳清这种烂人在,考虑到上一次岳伟国等人言谈之中表现出的那种缺少应有水平的自傲自大,他们会做出什么决定,那还真不好说。
做最坏的打算,尽可能保护自己家人,总不会有错。
就算是对方没有这个打算,纪元海是料敌太过,那也总比一时疏忽大意,给自家留下终身遗憾要好得多。
纪元海最厌恶的一种算计,就是将自身安全、自家人的安全,放在猜测敌人会如何如何行动,而不会狗急跳墙上。相比较这种堪称“脑瘫式盲目乐观”的思考回路,他宁可自己草木皆兵一些,也不愿意去学。
拿自己、自家人安全,赌别人会不会行动,美其名曰“我预料他必然不会如何如何”,这纯属是玩命。
陆荷苓三人也感觉意外。
没想到在严格整顿治安秩序越来越烈的情形下,居然还有这种可能。
“他们家如果和我斗体制内的情况,我就跟他们斗一斗。”
纪元海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他们家如果真敢盯着咱们家,那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
第二天,纪元海跟周恒、赵有田、白成志三人联系了一下。
见面之后,纪元海就直接说了自己可能最近要跟人斗一斗,需要一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