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澈没有起身,他背过身去说了一句:“知道了。”
盐廷看他有些奇怪,大人居然没有暴跳如雷,他走后,他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忍着怒气,从他要离开安庆时就知道,她肯定会逃走,果然,这才是她的性格,那就不要怪他了
“小姐,你千万别被我抓到”
第二日,李逸澈带领着死士潜入了皇宫,这是他最后一次帮李逸旻,他们之间就两清了。
他带着玉玺直接埋伏在皇后宫外,皇宫内外都已经换上了他的人。
李逸旻关在了皇后的偏殿一处,皇后就等着皇帝驾崩后直接来个狸猫换太子。
皇宫大门被直接砸破,宫女和太监慌乱地逃窜,皇后坐在高位处看着眼前这位来势凶猛的李逸澈。
“你就是三皇子麾下的那位所向披靡的军师?”
“不,现在应该叫梁王了,可惜了只能是个异姓藩王”
“你若和本宫联手,效忠于我,本宫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何?”
“你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考虑考虑?”
王氏嚣张着大笑,拿着手里的蒲扇轻轻敲着他健硕的胸膛
李逸澈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散发着寒气,双眼透出一股嫌弃,他拉开了与王氏的距离。
“皇后娘娘还是为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紧接着身后跑来了许多死士围在大殿上,拿着弓箭齐刷刷对着她。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
“现在皇宫全是本宫的人,劝你乖乖顺从于我,本宫看你生的还算俊俏”
王氏开始微扭着身子向他继续靠近。
“或可留你一命”
李逸澈直接拿起手里的利剑就对上了她的脖子:“统统拿下!”
李逸旻很快就被带了出来,他有些狼狈地朝李逸澈走去:“许诺啊,你终于来了,本宫等你太久了!”
“太子殿下,臣救驾来迟,请恕罪。”
李逸旻扶着他的肩膀欣慰地说着:“你救驾有功,本宫一定要好好赏你!”
殿外,皇后被擒拿在地,她好像发了失心疯,大喊着:“陛下!臣妾爱你了一辈子,你真的好绝情”
“轩儿,轩儿你在哪,你必须当上太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宫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都得死!”
下一秒她夺过侍卫的佩剑,一抹鲜红染透了她华丽的外袍
李逸澈直接无视地走出了宫殿,母亲,你该安息了。
不远处,李乐菲看着眼前的一幕,潸然泪下余娘娘,母亲她是罪有应得,你泉下有知,也该原谅她了吧。
她握着手里绣着余字的手帕,转身朝李成明的寝殿走去。
李成明痛苦地躺在榻上,他还有一口气吊着,听着外面的喧哗也猜到了发生了大事。
“父皇,母后已经去了”
李乐菲握着他的手,难过地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李成明指着不远处吐出了几个字:“铜镜镜”
她回头看了一眼,铜镜早已不在,刚刚在殿外看见的那个人,就是偷走铜镜的小偷。
“父皇,对不起,儿臣只有这手帕了”
她把那绣着鸳鸯的手帕递到了他手里,他手心紧紧握着它,眼里早已湿透,他看着李乐菲,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衣袖,使出了全力说了几句:“孩子浴火心经找到它”
“还有那个孩子我”
下一秒,他闭上了双眼,手滑落在空中,最后嘴边似乎还留了一句余婉
“父皇!”
李乐菲痛哭在榻边,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天,她失去了最亲的两个人。
元昌四年,李成明驾崩,太子李逸旻登基,景国换名宁国,年号更为开圣。
开圣一年,李逸澈被封为晋王,统领朝廷官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御书房里,晋王坐着对李逸旻说:“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