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庞统的眼神,草木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当你认定问题出在某个地方的时候,你的所有推论都是合理的。”
“可问题是,你所有的推论都没有证据证明。”
看着一脸淡然的草木子,庞统笑道:“前辈说的很对。”
“那我们换个问题,至圣到底是怎么死的?”
“无限接近大帝的强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且至圣死后,送葬人一直死盯着四梵三界不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人微言轻,能力不够,受到前辈的质疑是很正常的。”
“可送葬人总不是晚辈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了吧。”
听到这话,草木子看向了庞统。
“哈哈哈!”
“帝师就是帝师,他的眼光总是这么毒辣。”
“就连我四梵三界的人才他都能挑出来,输给他我们真的一点都不怨。”
感慨了两句,草木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猜的没错,当年的灭天之战确实有背后之人在推动。”
“四梵三界想要入侵纪元,自然是需要内应的。”
“根据当时的情报,送葬人身边除了妖帝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足为虑。”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当初也不会想去动送葬人。”
见草木子已经开始松口,庞统连忙问道:“当初的内应是谁?”
“找不到了,”草木子摇了摇头说道:“自从灭天之战以后,此人就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而且当时经过秘密调查,我发现四梵三界被渗透的非常严重。”
“为此,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也正是因为这些措施,让原本就遭受重创的四梵三界更加元气大伤。”
“若非如此,哪有这么多空位给玉完和赤明这些小辈抢。”
听到这,庞统不解的开口道:“原来四梵三界的动荡年代是这么来的。”
“既然你们采取了这么多措施,为什么您还躲在这里。”
“难道背后的人还没清理干净?”
“是的。”
“自从你们这一代崛起之后,我也总认为清理的差不多了。”
“可就在纪元之战结束前不久,四梵三界再次传出了要针对送葬人的声音。”
“为此,荒天帝与四位大帝战了一场这个声音才逐渐压了下去。”
此话一出,庞统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那一战是你推动的?”
“不是我推动的,是我们推动的。”
“没有纪元之内的人配合,这种大帝级别的战斗,真能在打到恰到好处的时候收场?”
“所以这背后是至圣在推动?”
庞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因为他没想到,至圣与四梵三界的联系居然这么深。
“是的。”
“至圣与四梵三界的联系远比你想象的要深。”
“不然真以为凭借你们这些小家伙,就能推动双方和平共处的想法?”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
“灭天之战的时候。”
“随着伤亡的增加,不只是我们发现了不祥,至圣同样也发现了。”
“也正是因为至圣从中周旋,那一战才没有打的鱼死网破。”
“灭天之战结束之后,我们借助至圣的手,清扫了很多不祥的棋子。”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始终没有找到真正的根源。”
“如今至圣自杀,那就证明他已经找到了。”
“他以自已的死,彻底为这盘大局堵上最后一个缺口。”
听完,庞统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因为他发现,这局苍生棋局更精彩了。
“怪不得送葬人前辈总是举棋不定,原先我还以为他是不忍心。”
“现在看来,他早就发现这里面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面对庞统的话,草木子淡淡道:“你的想法没错,送葬人确实不忍心。”
“但他的"不忍心"和你的"不忍心"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的"不忍心",是不想死太多的人。”
“他的"不忍心",是在考虑要不要留下那么一两个。”
“毕竟对他来说,留下一两个人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封神之战,初代财神和妖帝之妻都死在了那场战争当中,送葬人虽然心痛,但你看他犹豫过吗?”
“若非至圣以死维护这个纪元,他恐怕一个人都不会留。”
听到这,庞统的眼角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