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都叫了过来,进了井市,还是上次的位置支起摊来。
刚刚弄好,那两市监就来了。
在巷子口那,与他们对望许久,二人方才上来。
“大娘,叔,我们不懂事,您二位大人有大谅,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其中一人说了话,就递过来两铜板。
“这是那天孙胖子向大娘讨的钱。昨儿我们就在井市等了一日,您二位没来。今儿又这熬着,这才等到您二位。大娘,您可千万别跟我们生气。”
“对对对,我们年轻不经事。叔和大娘别和我认真。”
另一人的手里,不止两钱,还多了一个。三个钱,齐排排卧在掌心上。
王家老俩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活了一辈子,他们还是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拿主意。
这钱他们好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林逃逃却是看笑了。
果然啊,这种两边倒的墙头草,真是哪哪都是。
他们的三观,完全取决于哪一方的能力更大、实力更强,和正解与否完全不相干。
就在四个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俩市监把手里的铜板子往提篮里一丢,一溜烟就跑了。
那样子,就像是跑慢了,自己就会是下一个孙胖子一样。
周围不远处的几个摊贩,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这边。
“今儿这是咋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就是,在井市这些年,都是咱给市监孝敬茶水钱,啥时候见市监们给别人孝敬钱啊?”
“……”
议论声中,林逃逃不自觉的扬起一边嘴角。
方才那两市监得庆幸自己手上没染血,不然……孙胖子死那天,就不止孙胖子一个了。
可惜了,不然她身体里的禁锢又能多两条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