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人偶。
也就是血偶,是他们一族所创造出来的生命。
在木叶崩溃战之后,天南星有幸在办公室中找到过一些七海释收集的关于血偶的资料,出于好奇翻阅了几页。
血偶的条件有三个:能成为个体意识的强烈念想、作为样貌的人类基因和死去天血族的核心碎片。
而新生命会承载念想的性格和思想但却拥有三个人的记忆。
现在想来,天满星偷走雷之斩家族的指雷扇以及雷雪的骨灰就是为了复活西姬做准备。
指雷扇蕴藏着西姬当初死不瞑目的怨念,那足以报复一切的怨念支撑起新生命绰绰有余。
而雷雪的骨灰便是让血液幻形的基因。
天满星太了解自己了,他知道雷雪的那张脸有多大的作用。
而……
作为运行的天血核心……
回忆起儿时模糊的记忆,父亲恐惧自己的脸庞却格外清晰。
那时候在黑暗中无依无靠的天南星只想要尽快离开那个地方,而父亲死后的核心并没有处理……
看来天满星从那时候起就已经走在报复自己的路上了啊。
天南星露出苦笑,眼前的沙子因为西姬的离开也落了下来回到了我爱罗的葫芦中。
她看着西姬扔在自己眼前的护额,稍微向前挪了挪,捡起来。
朋友……
西姬所说抓走的人是谁?
道雪或是永夜?
想到他们,天南星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紧张。
但是拿起护额的那一瞬,她又冷静了下来。
“我想……我猜到是谁了。”
“是谁?”
天南星努力举高护额把有着忍村标志的那面给我爱罗看。
“我想可能是你们村子的白鸟鸦桥……就是那天那个自恋的家伙。”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那家伙的老师和我有生意往来,我不想得罪他的老师就答应道歉并且去医院看望那家伙……我想西姬大概是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那你打算救他吗?”
白鸟鸦桥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打伤住院伤还没好就被当人质抓走。
不过这个人质完全没有价值。
“毕竟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总不能让他死于非命吧。”
为难地叹息之后天南星就把护额绑在了右手臂上,又从工具包里面拿出了绷带。
“不过我现在的样子可救不了他,不知道那个刀片是什么材质,但它的确让我的愈合速度变慢了……我先得止血。”
脚踝的血液不断涌出,是对身体的负担。
我爱罗距离她并不算太远,女孩平时看上去粗线条但是在正经的事情上总是井然有序。
可是当她拿着绷带左看右看找开口的时候,我爱罗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对女孩来说是第一次。
在身上带着绷带是忍者学校的时候被老师逼出来的习惯,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任务她从来没用过也没看人用过。就算有人受伤她也能自己处理,绷带这东西形同虚设。
毛手毛脚地尝试在脚踝和小腿上绕了几圈,打好结绷带却顺着脚踝划了下来。几次之后天南星变得有点沮丧。
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把绷带举着一脸委屈,吞吞吐吐着,“我爱罗……那个……你……会玩这个吗?”
和对方一样,我爱罗对于受伤的概念并不同于同龄人,曾经的一段时日他只知道如何去伤害别人。
他们不是不会受伤,只是伤口在心里,绷带无能为力。
但是女孩眼中的期待他并不想拒绝,接过绷带想着记忆中别人使用的方式坐到了女孩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