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好疼……
除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腰椎之外……
头也变得异常疼痛……
我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嘛?
鸦桥的意识慢慢清晰,他似乎听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争执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引她一个人过来的吗?”
质问的声音透露不耐烦的味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女人的声音傲慢甚至有些高高在上,即使眼前的人是赋予念想生命的创造者她也毫不忌惮。
西姬从没有像是绀香她们那样把满放在眼里。
鸦桥慢慢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翼翼看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非常昏暗像是一个审问犯人而创建的房间。琳琅满目的拷打工具,人体解刨的海报都排列于墙壁。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似乎想不起来,身上捆绑的绳索让他显得像是实验室的小白鼠。
情况大致明了,自己应该是被那两个家伙绑架了。
“他醒了?”
三个字让鸦桥笃然一惊,他赶紧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把自己生命的气息保持在最低的状态。
西姬随着满的话也回头看了看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质,并没有活动的迹象。
随后她皱着眉头抱怨着,“你真是太多虑了。”
自从父亲被信任的姐姐杀死之后,天满星活的像是个立毛的刺猬,随时警惕别人从没有放下过他的刺。许久之后他总是对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希望是我多虑,毕竟对手是那个人,我不认为能够轻易让她难堪。”
“看来你对你姐姐很有信心吗~”
“闭嘴!”听到西姬的挑衅满有些烦躁,“我和她早就没有了关系,控制不住天血的人和我如何相提并论。”
“……”西姬也只是敷衍,“好吧好吧,你觉得如此就如此吧。”
天血……?
这个说法在以前的任务中似乎有所耳闻,是一个对于本能极为依赖的群体。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却被他们所在的国度打破。
不过比起这个,另外两个字让鸦桥更加好奇……
姐姐?
那个心思细腻的男人的姐姐?
冒着风险,鸦桥又稍微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这次他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高高瘦瘦一头紫发,腰间挂着许多卷轴。他的左眼没有光芒,从脖子延伸下去的伤疤即使被遮挡也能想象得出衣服下面是如何触目惊心的模样。
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你们居然对着一个亲手杀死父母连弟弟都没放过的人说什么不要接近怪物……”]
天南星……?
对,是天南星!
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亦或是样貌,那个男人都和天南星有些不言而喻的相似。
如果他真的是天南星的弟弟,从他的话中似乎痛恨姐姐……
自己莫非是被误认为天南星的朋友而被抓来当做人质?
这可真是讽刺啊。
鸦桥能够很明显得感受到那两个人的强大,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身上的旧伤还没好。
那两人后来又说了一些话,紧接着男人选择离开了地下的城池,说是要去看看旁边砂隐村的情况。
而女人不久之后也离开了这个房间。
从他们的画话中,鸦桥有些头绪。
那个叫做天满星的男人应该就是天南星的弟弟,虽然不清楚当初女孩为何没有杀死这个最后的亲人,但他现在想要复仇的想法已经透露在字里行间。
从他们的交流中他揣测天南星应该也在这座城中。
鸦桥不能坐以待毙,他想了很久准备赌一把。
好巧不巧,曾经的机缘巧合之下,他了解过天血那一脉的能力。
听闻在方圆数里只要有一丁点血液的味道就能刺激到他们的神经。
放手一搏,看看是能先为天南星指路还是会把绑架他的人引过来了……
这么想着的鸦桥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勉强带着被束缚的身体从椅子上挺直站起。
他看着不远处的桌子,艰难跳了几步。
咚——
巨大一声,头重重磕在了桌子的角上,血液立刻流淌了开来。
真痛……
就算是经常会受伤的忍者,鸦桥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只是他太明白,如果等不来救兵,自己真的会命绝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