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尖酸刻薄历历在目,九咫路恐惧之余有些后悔。
她不知道为什么我爱罗会从雷之斩的城堡中出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叶来的商人小姑娘和自己的下属鸦桥会和他同行……
只是在这生死关头,若他们不帮她,基本必死无疑!
那个自称雷之斩西姬的人,眼神中充满的仇恨早就满溢了出来。
也许是恐惧……又或是其他感情涌现,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可就在这停顿之际,九咫路突然感到后背一凉,疼痛随之而来。
“什么……?!”
她狰狞地回头,背上隐约能看见一条新添的伤口。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时来的一个看上去可爱的女孩,正在对她微笑,而她手上的剑截然相反:滴落着触目惊心的血液……
不,仔细看来,那把剑本身就像是血液凝固一般晶莹剔透,映照着自己的狼狈和女孩的没心没肺。
虚脱感瞬变袭来,背后的伤口随着身体的轻微动弹不断撕裂、血流不止。
本来就苟延残喘的九咫路已经再没有支撑身体的力量——
“噗咚——”
她伴着重心偏移跪在地上,随之下一秒又直挺挺瘫倒在地,沉重的呼吸贪婪地渴望每一□□着的空气,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气力。
绝望的侧脸埋在温热的沙子中,这种情况已经不再令人有过多的奢望。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攻击自己的?
强的可怕的人不只有雷之斩西姬,他们的敌人还有一个人……不,可能还有好多?!
当九咫路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心里只剩下祈祷:
鸦桥这孩子能够死里逃生。
“你来干什么?”西姬并不希望见到这个聒噪的小姑娘,她不满地指责可爱的女孩,“那家伙的命是我的,你这家伙别插手。”
“我可没有插手哟~她可是……还留着一口气呢咩~我只是来看看戏的呀~”
女孩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样,那个有些腻歪的声音天南星听到过!
——是那个时候的女孩?!那个在木叶外的森林中自称是野野花的女人?!
坐在沙台上的天南星回过神,她看着旁边捂住眼睛有些害怕面对事实的鸦桥,说不出任何安慰或者打气的话。
缘由起因,所有的不幸都来自自己。
她很明白。
无论是满成为了孤儿还是雷雪的死亡……直至现在充满仇恨的西姬对自己穷追不舍……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错。
也许自己的族人忌讳自己的出生是对的,有些人生来就会带来痛苦……
平时被压抑的消沉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因为碰上倒霉的事情而发作,该死!她又是强迫自己恢复心态: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么想!
天南星摇摇头否认自己内心的消极,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有向前看的余地!现在紧要关头,应当考虑怎么把这个仗着雷雪脸的野心家送回地狱。
周围血液的味道发出□□映射着伤者心中的那些恐惧,不可避免地传进天南星的耳朵烦躁不堪。
她慢慢站起来跳下沙台,我爱罗听到落地声看向她。
天南星身上的感觉……早就没有了和平时候那种嬉皮笑脸,沉重的负罪感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压垮了她的身体,嘴角的苦涩难以下咽。
“你可以吗?”
这个比自己大的女孩可犟的多,让她收手没有意义。
“你这么关心我的吗?我很高兴,不过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
“没问题……对的,一定没问题的。”
嘴角少许上扬,突然感到安心,这大概是这一天中难得没有强撑出来的笑容。
西姬也好满也好,他们的野心都与自己有关,如果自己假装没看见逃避这些事就显得过于狡猾。
她要亲手解决了这一切。
说完天南星伸手,地上的血液开始漂浮起来,九咫路背上的伤口被正在流出的血液覆盖凝结,他们本身受伤所流淌于体外的血液逐渐汇集,轰轰轰三下逼退了野野花,随后变成了血棺将受伤的人保护了起来。
体力不支,窒息感越来越强,要维持野野花无法操纵的血液就必须保持比她还强大的操控力。否则周围这些腥臭的血液很可能成为敌人的利刃。
“滋啦——”耳环出现了裂缝摇摇欲坠。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需要离开战区,血棺留了一道口子,天南星看向我爱罗,对方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沙子围绕着白鸟鸦桥的腰部,他还没从不安中离开,一惊,却已经被塞进血棺之中。
最后的口子也被封闭了,现在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鸦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