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邻居唠嗑一会儿,雀阳就回去帮妈妈看摊子了。
雀阳家的摊子明面上没卖什么特殊的,可要是有人来问,便会带他们到后院的酒窖。
他们说是来买自己酿的米酒,妈也没告诉雀阳酒瓶里是什么,不过光是溢出来的味道,雀阳就已经心知肚明。
是比酒精更能让人上瘾的东西。
花寻倒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
“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在打听花寻的爸爸诶。”
“他爸爸不是被打死了吗?”
“是啊!花寻……那小姑娘总是不合群,说不定他们家藏着什么秘密呢。”
“还有他哥哥……”
在不远处议论的臭小鬼们看了眼坐在摊位上扣手的雀阳。
“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说他真的是花寻的哥哥吗?一点儿都不像。”
孩子说话声音很小,害怕雀阳听见。
可惜,听得一清二楚。
哎——
男孩换了个姿势趴在了摊位空余的桌面上,嘟着嘴等着太阳落山。
花寻也从房间出来,看着雀阳偷懒打了下他的头。
“谁让你睡觉的!不许睡!不许睡!”
“我没睡觉啊,宝贝。”雀阳挠了下后脑勺,“太用力了啦,花寻。”
“哼我才不信。”
就在两人打闹之余,熟悉的声音响起。
“请问……”
雀阳抬头一看,对上的眼睛让她措不及防。
也不知怎么的,男孩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整个钻到了桌子下面,抱着膝盖不知所措。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哥,你在干嘛呐。”
花寻也被整得一头雾水,她做了个手势便是不好意思让客人等一下,随后掀开桌布趴下身体看着那个突然发疯的少年。
雀阳整个人看上去都在慌张,花寻眯起了眼睛爬进桌下小声问着。
“喂,你是认识他们吗?”
“……”
雀阳没有回答。
“喂!”
“啊啊,花寻。”
语无伦次的雀阳还是花寻第一次看见。
这么多天来这家伙对很多事总表现的游刃有余,没想到他也会因为别人而惶恐。
“我在问你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那你在害怕什么?”
雀阳又没有听进心里,他满脑子的疑问都是: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喂!”
“啊……”
“你今天很反常啊,雀阳。”
“没有吧?没有……”
在他面前我不会骗人了啊。
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是商人我又不是演员?!
雀阳有一句回一句敷衍花寻。
他拍打脸颊镇定自己的心情。
我是雀阳,是雀阳,是雀阳。
不断的重复着试图催眠。
完全没有效果。
“那个请问……”
等待的人看着两个孩子接连钻到了桌子下面,也不懂这是什么特殊的习俗。
“真是的。”花寻小声抱怨着又钻了出来,“不好意思哦,我哥脑子不太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们想找一个人。”
“嗯?谁?”
“雷之斩律郎。”
花寻呆滞地看着来访的人,在桌子下面慌张的雀阳也恢复了理智。
雷之斩……
律郎?
律郎这个名字雀阳听过,是花寻也就是他自己“爸爸”的名字。
他本以为花寻一家和自己一样并没有姓氏,黑市中很多居民都舍弃了家族的包袱。
可雷之斩……
“我们是不是找错了?”
看着花寻不说话,另一个人有些着急。
“我看是你吓到人家了。”同行的女孩说着。
一样的……
和现在一样的……
花寻依然记得那天也是一群人来到自家门口,他们要找雷之斩唯一继承了工匠手艺的人。
然后……然后……
“我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雀阳从桌子底下看着女孩子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钻了出来抱住花寻。
他回头看看三人,轻声诉说着。
“你们要找的人很久之前就不在了。”
花寻被突然抱住,收住了眼泪,不过声音还有些哽咽。
她探出头,隔着雀阳询问着来访的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我的爸爸。”
“我们是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