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女孩子一旦喜欢上别人就容易在意自己的外表。
比如路过橱窗的时候,会下意识看着玻璃上倒映的人。
天南星现在就是这样。
她没有自觉,却不经意开始在乎自己是不是狼狈。
她爱美这一点从来都是,孤傲的性格有点偏移,现在的她更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样子。
妈妈说——
[“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死去,为他做任何事情。”]
[“即使他会杀了我,或是别的,我都不在乎。”]
[“那是一种偏执,我甚至会为了他……”]
天南星那时候只觉得妈妈真的好爱父亲大人啊,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眼神不是爱情。
她看着自己好像是在说——
[我甚至会为了他杀了你。]
她同意妈妈说的,爱一个人可能会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但不是任何事。
人除了爱之外还有很多东西。
他们不是浪漫的吟游诗人,他们是可悲的现实者。
永夜为了朋友也是为了自己父母选择放下了笹月。
他知道,如果那时候他把她拉上来,她会活下去。
用一种几乎是绑架一样的爱情活下去,那是不对的。
也许很多的人生默然就应该沉入深渊一般的海底永,远不要沉浮。
永夜知道,笹月苟延残喘并不快乐。她的孩子也会在母亲的憎恨中煎熬。
也许这样的决定残忍,三观扭曲,却是笹月希望的,也是爱她的表现。
为了自己安心而拯救她,或许更加自私。
晚上的时候,她洗了把澡,湿漉漉的头发用吹风机弄干。
对着镜子,她仿佛晃眼看见了个怪物,像是恶鬼咧着嘴微笑。头上的符文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她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奇怪的画面,美丽的女人拥有一只红色一只绿色的瞳孔,她被封为[乐姬],然后……
然后被挖出了一只眼球,再生出来的黑色瞳孔没有光芒。
她在哪里……为什么……
前一阵子她就开始慢慢看见这些记忆。
她知道[乐姬]是谁,是[公主]、是被关起来的母亲……
只是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这些?
她听闻中[公主]因为暴走被人杀了扔下了大海?难道她还没有死吗?
吹风机在手中停下,轰隆的声音把冰凉的额头吹得通红。
镜子里的人好像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她硬是愣神,看着久久未能说话,直到闻见有些烧焦的味道她才回神。仿佛那个符文是在自己身上一样。
“哆哆——”玻璃窗被敲响的声音引起注意,头发还没吹干,她先是关上了吹风机。脑袋上还有的虚假温度没办法一时间消散殆尽。
打开窗,熟悉的男孩挂在那里,鸦桥不见没多久已经长得很高了。
他和天南星岁数差不多,也是发育的时候,突飞猛进的身高也不算稀奇。
“找我干嘛?”她披上披风,说着。
“也没什么事……”鸦桥想想,随后示意了下,“上来说吧。”
砂隐村的夜空她见多了,他们站在楼顶。
鸦桥在九咫路走后接替了她的工作,他最适合,也是年轻的新力量。
重要的任务不经带来了责任,也让鸦桥的家庭负担好了许多。
“你怎么老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不会是变态吧。”
手靠在栏杆上的天南星把头发绕道耳朵后面。
“不是!真的只是无意的!”鸦桥好不容易一本正经,却一句话被打破了平衡。
他红着脸,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真是容易被调侃。
“那你干嘛来的……”
“我就是来看看,因为没想到木叶会派你们过来……”
“这种有关权势和经济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啊。”天南星笑笑,随意的风沙很快就让头发干燥起来。
水分在这个村子容易流失,她和永夜的查克拉性质都不适合这里。
“那你看……资料了嘛?”
“嗯。”
“那你应该知道……”
“你们选择风影的标准不就是实力和势力吗,九咫路已经倒了,这很正常。”
“……”鸦桥看着女孩的模样,停顿一下,低迷着脑袋。
“怎么了?”
“你觉得这样好吗?”
“风之国的大名都没意见,我有啥意见。”
森日织公主也从中作梗罢了。
天南星早看透了。
“可是……”鸦桥欲言又止,他看着天南星的神态,怕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