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人回应奥托的疑惑，唯有黑色的火焰在街道上“滋滋”燃烧着。
烤肉的香味渐渐飘入口鼻，奥托也仿佛意识到了些什么，嘴皮子不禁一扯。
这个场面该不会是自己无意间造成的吧？依自己方才那一副状态，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这些火焰散发着暴虐的气息，值得调查一番……
环视一圈混乱的街道，奧托选择凑到一只虚数织叶者的跟前，仔细琢磨了起来。
虚数织叶者一头栽在地上，俨然失去了生机，但妖艳的黑焰仍在尸体上焚烧着，没有一丝减弱的势头。
“毁灭？”
奥托摸了一把锁骨上的金色裂纹，顿时明白了过来。
难怪黑色火焰的气息令他十分熟悉，原来是与赐福印记里的毁灭之力近乎同源的。
看来在吸收完那块血红晶体之后，不止是星核，就连自己的力量也正逐一步趋向于毁灭。
“虚空万藏，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奥托若有所思地询问道，他想要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虽然自己平日总把虚空万藏当做拟态工具，但它的实际用途可远远不止于此。
作为启示之键，虚空万藏不仅拥有自我意识，还存有一道精神类图书馆，其中容纳百川，几乎涵盖上世代文明的全部知识。
当然，前提是这家伙乐意提供信息罢了。
身为神之键中最为特殊的存在，虚空万藏可不像天火圣裁等一众神之键，会对使用者言听计从，他有着自己的小揪揪。
何况在跟了自己五百年后，它似乎还学来了不少恶习
如今没有签订契约在身，奥托可管束不住虚空万藏，要是它不肯开口，那自己也没任何办法了。
[叫老子干什么？！]
脑海里响起一道炸麦声，语气之间的暴躁显然惊了奥托一跳。
连客套话都免去了，这真是虚空万藏？
“怎么，你吃错火药了？”奥托迟疑地问道。
[我吃你！]
虚空万藏直接爆了一句粗口，喋喋不休的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奥托：……
他敏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毕竟虚空万藏再怎么素质低下，也不会开口骂人。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奥托摊开双手，金色血液顺着左臂流出，但右臂则与之相反，是一抹如墨的黑色血液。
两者渐渐在手心上交织、凝聚，形成一块六面金黄的立方体，却又与原先大不相同，表面上蔓延着密麻的黑色裂纹。
呵呵，果然是被毁灭之力影响了啊……
眼前的虚空万藏可谓焕然一新，不止于形态上，就连气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换做之前，虚空万藏透露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气息，令人捉摸不透，用‘金色恶魔’形容再适合不过。
那么在沾染毁灭之力之后，它的全身则被混乱裹挟着，莽撞、愤怒、破坏[毁灭]的代名词在它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现象从未有过
奥托不仅产生了浓厚兴趣，正准备以意念驱动之时，立方体却剧烈摇晃了起来，下一刻竟主动脱离掌心，悬停在半空之上。
［你叫我拟态我就拟态？！］
虚空万藏的声音飘出立方体，听起来尤为欠打。
见此一幕，奥托属实是被逗笑了。
“都多大的神之键了，还闹脾气？说出去只怕瓦尔特都会笑话你。”
奥托一边气笑着一边调侃道。
他试图直接上手，可非但抓不到虚空万藏，还被立方体的钝角给击中了脑门，立即鼓起一块大包。
嘶怎么还拿身体砸人呢？
看着在半空翻转一圈的虚空万藏，奥托知道来硬的没用，只好换种法子了。
不多时，奥托心生一计，挑衅地笑道：“虚空万藏，你不会是到更年期，所以不行了吧？”
根据虚空万藏的行为举止，奥托推断它失去了大部分智慧，激将法虽挺老套，但说不定也能起到奇效。
［你说谁不行？！］
激将法显然奏效了，成功牵动出虚空万藏的好胜心，立方体稳稳落在手心，奥托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得不承认，相较于心机打满的原虚空万藏，自己更乐意与被毁灭影响的它相处，毕竟太好骗了。
只是，日后得想办法压制毁灭之力，不然自己可就失去了一个百科全书啊。
可至少在当下，奥托并不打算如此，他准备拟态一把神之键，以此确定与原性能的差异。
至于哪一把，他早有选择。
提及毁灭，除去天火圣裁，自己能想到的唯有它了
奥托摊开手心，立方体犹如抽丝剥茧一般变幻起来，构铸成一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