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气疯吧。
温简无奈一笑,她现在正在努力学着身心分离。
绝对不要再对薄寒川动心。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很辛苦,她三年前就知道,可她又在清醒着沦陷。
她回到秘书处,把无人酒店的事情说了一下,问他们有没有人报名。
众人都有些犹豫,是个大项目没错,可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很多活,而且这个项目不知道会有多少提成,谁也不想加班工作。
沉默片刻,有个小姑娘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温秘书,我可以吗?我可以跑腿打杂,肯定不拖后腿。”
温简记得她,徐漫兮,招进来一个月左右了,真就是打杂的,没什么存在感,履历不算好看,普普通通的本科生。
“好,还有吗?”
“我……”
又报名了两个,加上她和姜宁宁,一共四女一男。
秘书团的人差不多够了,就等开会确定工作如何展开了。
下午的高层会议结束后,温简看薄寒川和姜宁宁并肩离开,就直接去了医院。
晏安晴已经有些好转,能下床走路,只是还有些憔悴,没有完全恢复好。
“妈,我陪你出去走走。”
温简扶着她去外面晒太阳。
暮色四合,花园里的树郁郁葱葱,残留的光影落在地上,美的像幅画。
可她的母亲一贯来的会破坏气氛:“我昏迷的时候看到你父亲来看我了,他还在意我们的。”
温简脚步蹲下,紧绷着唇,手指微蜷,低声说:“没有,你在做梦。”
晏安晴还是喜欢那个狗男人。
三年了,竟然依旧没有改变心意。
那个狗男人什么时候来看过她?
对她的生死更是不闻不问。
“简单,妈妈只是……”晏安晴有些紧张的看着温简。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余光中。
年过四十,女人却像二十岁出头的姑娘那般娇俏,依偎在男人怀里,男人不知说了什么,让她笑的花枝乱颤。
晏安晴下意识就要冲过去:“成礼……”
温简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人,是温成礼跟她现任妻子有琴子舒在一起。
有琴子舒穿着病号服。
晏安晴追过去,差点摔倒,温简冲过去把人搂在怀里,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她身体也在发抖,心里煎熬,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冷到骨子里。
温成礼,她所谓的父亲,在三年前将她扫地出门后,眼里就已经没有她们母女了。
她母亲又何苦在贴上去呢?
“简单,是你爸爸,我想见他,我想问问他,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简单,你放开我……”
温简紧紧抱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妈,我们回病房吧。”
她母亲是个孤儿,十岁就认识了温成礼,十五岁追他,十八岁跟他在一起,一整个青春都在他的身上。
晏安晴跟她说过,她逃出孤儿院那天的雪很大很大,温成礼小小的身体抱着她跑了一个山头才找到医院救活她。
所以,晏安晴见不得温成礼和有琴子舒在一起,那曾经是她的温柔如今全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甚至更甚,画面残忍,像刀尖刺穿身体,心口溢出无法言喻的痛。
回到病房,晏安晴慢慢平静下来,温简给她倒了杯水。
她摸了下脸,眼底是一片潮湿。
温简缩了缩手指,问她:“妈妈,当年你为了我,和那个男人决裂,后悔吗?”
晏安晴机械般的扭过头,看着她,眼神坚定:“我爱温成礼,你可以说妈妈没骨气,可在妈妈心里,你是第一位,妈妈的首选永远是你。”
冲突吗?
好像不冲突。
晏安晴什么都懂,可她无法放下。
年少时的感情太刻骨铭心,困了她半辈子。
温简在医院里陪了晏安晴一整夜,就怕她想不开跑去找温成礼。
温成礼如果对她还有半点情,不会把她丢在医院三年不管,他明明知道,晏安晴什么也没有,离了他,只能等死,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翌日清晨,陪着晏安晴吃了早饭,温简确定她情绪稳定,也没有再提起温成礼,便去上班了。—
天锦集团,一大早就是新组召开初步会议。
除了秘书处的那几个人,她还要从各个部门的高层选人,尤其是计算机方面,秘书处可没人懂这个。
宽敞的会议室是古风的,桌子椅子都是金丝楠木,屏风,挂画,宫灯悬于上,古色古香。
众人落座,个个管理部门的高层都在自己的领域里侃侃而谈。
“我记得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