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气的磨牙,她不明白薄寒川是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个结论,她怎么就在乎陆祁州了?
可不等她有所反应,骤然传来的轻微痛感,让她轻嘶了一声。
是薄寒川张嘴咬在了她的耳朵上,似是惩罚一般,让她身体轻轻发颤。
荒郊野外,又是在车上,逼仄的空间里,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呼吸交融,暧昧因子疯狂的钻入两人的每一个细胞。
薄寒川彻底打翻了醋坛子。
当然,温简知道他这不是喜欢,只是占有欲作祟。
将近两个小时的风起云涌后,温简用外套把自己盖住,软在后座久久不能动。
她半合着眼,眼底带着一抹红,朦胧的看着男人整理好衣服,又是一副得体从容的人前模样。
薄寒川点了根烟,问她:“你的第一次,是给了陆祁州吗?”
温简身体僵了一下,骤然冷下去。
她觉得有些好笑,讥讽的说:“三年了,薄总才想起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刚爬上薄寒川床的时候,她拿了所有的检查报告给他。
薄寒川第一次被人算计,可他食髓知味,和温简做了交易,当时没顾上这些,而这三年,她确实听话乖巧,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温简闭上眼,说:“薄总既然调查我了,那应该知道三年前我声名狼藉的事情。”
薄寒川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在那之前都没有?”
温简瞪了他一眼:“没有!”
她骨子里保守,希望可以和陆祁州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薄寒川眼底难得的酿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跟我回去。”
温简想也不想:“不回。”
“温简,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嘴角压着香烟,刚刚被她咬破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疼,视线游离在她慵懒又平静的脸上,一寸寸,一分分,危险暧昧。
温简缩了缩身体,眼底清明一片:“回去做什么,成为薄总的工具人?我和母亲在乡下会生活的很好。”
薄寒川舔了舔腥甜的唇:“包括跟陆祁州在一起生活?”
温简皱眉,陆祁州绕不过去了是吗?
她几乎摆烂:“随便你怎么想。”
“你母亲你也不在意?”
“你母亲经得起我多少算计。”
“她好像很喜欢温成礼,我有的是办法逼温成礼。”
薄寒川的每一个字都跳在温简的神经线上,让她眼底的慵懒不复存在,让她的情绪瞬间紧绷。
她几乎瞬间扑到薄寒川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领,纤白的手指上青筋暴起:“薄寒川,你敢动我妈妈试试!”
她指甲攀上他的脖子,手上没有任何分寸可言,掐着他的脖子,慢慢受尽,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薄寒川疼的闭上眼。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温简并不想任人宰割。
薄寒川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蜷着她耳边垂落的发丝,他笑了,透着几分善恶难辨的邪气:“那就跟我回去,只要你就在我身边,条件随你提。”
温简:“……”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温简甚至闻到了一股血气,而他任由脖子上的鲜血缓缓留下,没进衣领。
浓重的雾气渐渐爬上车窗,野外安静的让人呼吸可闻。
薄寒川不急,他在慢条斯理的等温简想明白。
温简慢慢松了手,论比狠,她比不过薄寒川,她躺回后座,语气平静:“我不会再去天锦上班,我有自己的事要忙。”
薄寒川眯眼:“可以,但你得跟我住在一起。”
“不可能。”
跟薄寒川住在一起算什么?
薄寒川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靠近他,男人微凉的呼吸便落在她的唇边:“这是我允许你辞职的唯一条件,不然,你就乖乖在我身边当首席秘书。”
温简愠怒:“薄寒川,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三!”
“我不会和姜宁宁结婚,你可以放心。”
“除非,你是在吃醋。”薄寒川歪了下头,眼神凉薄。
温简气笑了,呸了一声,推开他,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他的脖子,殷红的手印,还有不断流下的血……
她忍不住的摩擦了下指尖,她刚刚怎么有胆子掐上去的?
也不能说心虚,就是挺佩服自己。
她移开视线,道:“住哪里。”
薄寒川的住处并不固定,有时候会在颐园,有时候就是酒店,也会去老宅。
“揽山行馆。”
温简想也没想:“我不想住那里,离轻瓷的公司太远了。”
“那就半山海。”
温简身体一僵,错愕的看向薄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