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看着陆祁州质问自己的样子很生气。
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挺没出息的。
陆母冷嗤:“是,半山海是你和她的婚房,留着有什么用?”
“你现在的未婚妻是温鸢,你要结婚的对象也是她,难不成你要带着温鸢住进半山海?你不觉得膈应,难道也不能为鸢儿想想?她凭什么受这委屈。”
陆祁州紧绷着唇,看了眼满眼委屈的温鸢,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些罪恶感。
这三年来,一直都是温鸢陪在他身边。
他对温鸢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也不愿看着她委屈。
所以,退婚这两个字,在看向温鸢眼睛的时候,说不出口。
陆母继续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温简如果在纠缠你,你不好意思让她滚,我好意思,我去当那个坏人。”
陆祁州眉心突突的跳:“妈,这是我和温简之间的事,我自己解决。”
陆母冷着脸:“你一向心软,你怎么解决?”
“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陆祁州盯着自己母亲,好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从小就听话,向来如此。—
温简一下班就回了半山海。
然后一进去就看到亭子,花房还有花园都被拆了,工人们都还在干活。
亭子和花房拆了她还可以理解成薄寒川看着心中吃味,不舒服,可是这偌大的花园招谁惹谁了?
薄寒川穿着薄毛衣坐在客厅,双腿交叠,正在淡定的品茶,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向温简。
“你今天怎么去公司了。”
温简扯了扯唇:“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公司群里发了什么?”
薄寒川没有注意到,他那会正烧的有些糊涂,下意识还觉得温简是他的首席秘书。
温简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把公司的机密说出去,淡声道:“你放心吧,我签了保密协议,任何东西都不会透露出去一分。”
她不是职场小白。
薄寒川咳嗽了两声,正打算喝茶,温简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伸手直接夺走了他的茶杯。
“感冒的人不要喝茶,你晚上喝药了吗?”
薄寒川看了眼空了的手,平静的摇头:“还没吃饭,你去做。”
温简磨了磨牙,总觉得薄寒川是拿她当佣人来使唤了。
算了。
毕竟给的钱多,赚钱嘛,不磕碜。
温简去楼上换了身衣服,将长发挽起,去厨房里看了眼,女佣在走的时候把冰箱里都给填满了,看着眼花缭乱的食材,她沉思了一会。
半个小时后,薄寒川看到餐桌上的蛋炒饭,陷入沉思。
温简摊手:“我不会做饭,不过你也尝尝吧,味道应该不差。”
薄寒川吃了一口后,放下勺子,说:“谁家蛋炒饭放醋。”
温简抿唇。
最后无一例外的,所有的蛋炒饭都倒了,毕竟温简也吃不下去,索性薄寒川叫了饭。
温简看着外面的花园里没有花了,一时间有些唏嘘,问:“人家长得好好的,你干嘛都给扔了?”
薄寒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舍不得?”
“没有,只是觉得没必要。”
“我说有必要,那就有必要。”
她随口问:“那你打算种什么花?”
男人随口答:“白菜。”
温简:“……”
薄寒川饭后喝了药,温简还有公事,就在画室里待着,至于薄寒川,喝完药就睡着了。
那药里应该有安眠的成分。
温简回到房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薄寒川的身体陷在被褥里,只有头露在外面,因为发烧,他睡得格外的沉,眉心微微拢着,没有唇色,苍白,颓废,甚至带着点可怜。
温简甩了甩头,也不知道心疼他做什么。
她刚在男人身侧躺下,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强硬的把她搂在怀里。
温简微微一怔:“你,睡着了吗?”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温简无话可说了。
这睡眠是有多浅?
她摸了下他的头,温度虽然有些高,但是没有白天那么烫了。
但如果是普通人,吃了一天的药,再加上还有输液,这会怎么也该好的差不多了。
可他却完全不是这样。
温简稍微撑起身:“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薄寒川将她搂回怀里,声音很低,很柔弱:“我从小便是这样,睡吧。”
温简慢慢躺回去,身边躺着这么一个火炉,她这一晚上,也确实睡的不踏实,半夜被热醒两次,中途还绑着薄寒川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