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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2 / 4)

宴,姐姐,你也一起来吧,正好等一下你儿子。”

“行,那我就先坐着了,你们年轻人玩。”

——

车站里人来人往,满耳朵都是汽车的鸣笛声,与人群的喧闹声全然陌生的环境,仿佛都染上了灰色,一双白色皮鞋终于踏出了车站的门从呼出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才发现骨头已又酥又麻

顾哲林不适应的活动量下肩膀,单肩背着黑色的包,他那双眼睛眼头深邃,眼尾微垂,即使瞳仁黑的如墨,但看人似乎覆盖了一层冰霜,眼神丝毫没有留给身边任何一个风景,径直离开了这地方。

石油路上行驶过车辆,柏油路上的自行车发出清亮的响声,在夏天,很多人喜欢在殿前摆几个凳子,邻里一起聊天,在这样一圈热闹的画卷中,突然闯入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少年的确很违和,而这个少年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加快脚步。

可没有什么是能躲得掉的,顾哲林脑子中一遍遍的回放着在法院的一切景象,严肃威严的法官看向他,提出了问题,

“未成年孩子将判给更有资金权力抚养孩子的一方,所以我宣布……”

“法官,请等一下。”“法官,……”

法官的锤子没有敲下去,看着这一对父子同时开口,看向了更年迈的父亲一方,微微抬头示意他发言,

“你好,法官,我放弃抚养权。”

顿时,台下的人的议论声仿佛雷声般敲击着顾哲林的神经,那个男人发言完,也没有收拾后果的想法,那双令人作恶的眼睛看向顾哲林。

在众目睽睽下,这个男人亲自斩断了自己儿子所有的后路。

这一刻,顾哲林才发现,自己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顾哲林却还是如平常般沉默冷静,当法官转头看向他时,他摇了摇头,随即,法官的锤子敲了下去,这一下已然宣誓着他的未来已被铺好。

“法院宣布,未成年孩子判给母亲蔡思。”

判决已定,众人离场,在喧嚷的人群中,顾哲林跟随母亲走着,突然向后转去,看向了他那羸弱的父亲正在低声下气的对一个穿着红裙子长头发的女人,那个女人仿佛有感应般看向了顾哲林,那仿佛涂了血般的嘴唇随机向他露出一个魔魔的笑容。

“哗哗哗……”

身旁的一排华树在他走后发出响亮的声音,强势的将顾哲林的思绪拉到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向了一座半月桥上,桥的另一边是一家人拿着手机正在与身后的夕阳合照。

顾哲林快步走下桥,却再没有向前走,而是拐到桥下面,来到了后边发现这条河是那么的宽河,对岸的人仿佛只有豆子那么大,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他将书包扔在身旁的草坪上,走到芦草旁,那双眼睛终于有了变化,眼神仿佛也不再那么凝重。

“去他的,再也别回那了,再也不回了。”

喊出来的一刹那,他仿佛真的告别了那沉如死海的地方,那漆黑的夜晚,单独的灯光,堆积在墙角的奖状,不断变换的人脸……什么都过去了。

顾哲林回头拎起书包,打开手机寻找新家的定位,走了不久,他同他母亲一样,站在了两个六层楼的面前,不过他更早发现了他那“沾花惹草”的妈妈,跟一群少男少女在一起吃烧烤,脸上洋溢着他过去几年来都不容易见的笑容。

顾哲林才迟疑的发现自己好像又冒犯了,他突然不想走过去,突兀的破坏了这一美景。

算了,还是不过去吧。

可当他要转过身去时,坐在他妈妈右手边的白t恤男生转过头来看向了他,头发随意用手向后拨去,露出干净的额头,也许是转的太快,眼睛仍是微弯,眼尾都染着笑意。

柏俊看到了顾哲林后,碰了一下蔡思的胳膊,问道,

“姐姐,那个是你儿子吗?”

不怪柏俊能把顾哲林认出来,第一眼看母子俩仿佛没什么,不过能发现他们那双眼睛是极度的相似,眼头向下的人看人都仿佛有若隐若现的深邃。

蔡思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她儿子向后撤的动作,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却还是抬手示意她的儿子过来。

柏俊确定后,就丝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直接走到顾哲林面前,一个举动把顾哲林的后路给彻底断了,他根本走不了。

柏俊走过来时,顾哲林一直看着他的脸,他向后拨去的头发有几根很不老实的回到前面,点在他白皙的额头上,五官更显得立体,脸部线条平整又清晰,也许是正对夕阳,那双眼睛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让顾哲林都怀疑这个人的眼睛这么亮吗?

“你好,你就是新邻居吧?我叫柏俊,我们也算是刚搬,但我们比你们早一个月,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们也许还是同学。”

顾哲林看了下他的手,又看了眼他的脸,不知道这人怎么做到跟陌生人说那么多话的,额间密集着汗珠,顺着脸侧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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