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这些人终于散了,柏俊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慢吞吞的收拾书包时,肩上多了一只手,抬头看是牧泽,
“你咋了?”
“看不出来吗?摔了呀。”
“我是说你去干嘛了?”
柏俊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牧泽的眼,把书包拉链拉好,抬头看向他,
“送人住宿。”
“顾哲林?”
“对”
“你送他干嘛?”
“帮他铺了个床单。”
“他是没手,还是不会铺床单?”
“老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朋友间是相互帮助的。”
“你把他当朋友,我看未必。”
牧泽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砸中了柏俊的内心,柏俊站起来皱着眉头,
“我怎么不把他当朋友了?”
“你对哪个朋友这样过?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
“这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摔的,也是我自己想送的。”
“行,但你自己想想”
牧泽在临走前留给了柏俊一句话,那句话如薄纱包住了柏俊的心脏,留给了博俊他自己都不懂得沉闷,
“特殊的人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你会给他这份特殊?”
这次柏俊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坐到最后一排时,不知为何,他又站了起来,坐在了前一排,瞟了一眼车门,咵一声车门关闭,柏俊才强硬的将视线转回窗外。
张叔这时很不识趣的开了口,“哟,怎么你一个人,那小子呢?”
“他住校。”
“哦,我就说你怎么那么魂不守舍的?”
“张叔,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欺负我没读过书是吧?我好歹也是上完了高中的,这词我也知道,你刚刚的表现就是那样。”
一切都恢复了从前的生活,一个人的最后一排,一个人的中巴车站,一个在教学楼东侧,一个在教学楼西侧,一个准时下课,一个补习半小时,一个走读,一个住校,他们之间的联系仿佛断了,只能无奈的寄托于偶遇。
但除非一方刻意等待,偶遇也是千难万难的事。
柏俊就这个状态回到了家,安静的屋子里挺立着沉默的背影,那个背影缓缓移到沙发上,卷起裤腿,露出了膝盖的伤势。
膝盖骨确实留了淤青,还夹杂着紫黑,左下方一大块皮被刮掉,血顺着白皙的皮肤躺到脚踝,此时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
柏俊找来了棉签,碘伏与绷带,自顾自给自己处理伤口,房间内不时能听到他忍痛的声音,在终于包好伤口之后,他无力的瘫在沙发上。
齐女士没回来,他早就习惯了,打开冰箱看到了,他前几天买的面包安然的躺在最上层,拿下来撕开包后装,叼在嘴里就进入了房间,
“砰”
房间门关闭,再次陷入沉默的循环。
一如柏俊想的那样,两天他们都没有碰到面,柏俊会在下课铃响起后,慢慢悠悠晃到五班门口旁边,听到里面老师激情澎湃的演讲,柏俊会靠着墙站着。
从楼梯口上下的男生,看到他会打个招呼,但收到那份疑惑的眼神时,柏俊只是转开视线,听到老师喊下课时,柏俊就站直离开,回到二班。
晚上的补习结束后,经过篮球场时,不经意的看一眼,可将篮球场所有人看完,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反而对上了萧宇的视线。
“你腿咋回事?这才几天。”
“没办法,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腿严不严重?”
“不严重,但打篮球够撑,这回你只能给我批假了。”
“批什么假?赶紧回家养伤去,你在那杵多久了,找谁啊?”
“没找谁,走了。”
中午饭时,柏俊刚坐在座位上,魏鸿杰就来了,看着这人碗里满满的肉,柏俊心里吐槽真能吃。
“小杰,问你个事儿”
“你说”
“你们班顾泽林最近怎么样?”
“你问我同桌啊,就那样呗。”
“哦”
“你哦什么哦,咋了你哦?”
“没什么,他不是最近住宿吗?问一下他住的惯吗?”
“那我下午再问问他?”
“别问了,吃你饭去。”
别问顾哲林住不住的惯问,就是把他扔大街他也住的惯,这两晚他确实是自己睡,但因为在家也是这样,他也没感觉怎么样。
早中晚饭都得去食堂吃,早饭后他看了一下时间,五分钟后,公交车就会到校门口,但他被几个男生拉着回了教室给他们讲题。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十分钟他仿佛看了几十次表,来到食堂打完饭后,看了一下四周,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