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上的无往不利,很快就彻底证实了大臣和教派之间的往来。
然后就是以你的一面之词,彻底将大臣定为死罪,先斩后奏,立即执行。
短短三日,大臣宅邸的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林赛为你撑着阳伞,站在前院目睹着宅邸的易主,仆从们为找下家而焦急,加上害怕被误会成打探消息,都小心避开你。
“殿下,我有事情想要请教,是不方便其他人听到的事情。”疤脸男向你而来,没有迟疑。
你记起初到府邸那晚疤脸男似是而非的提醒,点了点头,指尖轻敲手链上的装饰,简易隔音的阵法展开,将你、林赛和疤脸男一起笼罩入内,周围的一切声响都消失了,只余下你们三人的呼吸声。
疤脸男看了执伞的林赛,又看了看你,似乎在不解,最后妥协一般无视了他的存在:“殿下,关于教派制造腐尸症这件事,你真的有证据吗?”
“我当然是可以确定,才对那位前城主毫不留情。”
“果然不愧是那位卢修斯大人教导出来的,虽然殿下一直都有不懂政治的名声,但如今我亲自一见,说话上滴水不漏和一些政治家都能有来有回了,说殿下不懂政治的人是眼拙至极。”
疤脸男的话,说是带着上帝视角的傲慢却又没有傲气,说是称赞却语气平平,有不甘但又好像认命一般,十分矛盾。
“我对参与政治没什么兴趣,你的夸赞错付了。”你礼貌笑着接下话语,转而抓住他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试探,“你在菲尼萨塞尔生活过?脸上的伤是那时候造成的吗?要是想要指认曾经的雇主,我很乐意帮忙。”
疤脸男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重新找回了理智。
你将对方的反应收入眼中,看来他曾经生活在王都的推测是对的,虽然不是作为贵族仆从,但和贵族之间的确有某种矛盾产生,这种矛盾让他做了他十分后悔的决定,又或者是,十分后悔的决定就是矛盾的起因。
“腐尸症的确是教派制造出来的,但殿下之所以确信,是卢修斯大人那边的推测吧?你们手上没有确凿的可以拿出来展示给民众的证据。”
林赛默不作声,将伞面倾斜,像是为了更好遮蔽阳光,伞面的影子和疤脸男的影子重叠。
“那可不一定,不过,自信是好事,你想要要求什么,一起说了吧。”你表现出并不在意,如果这人要求过分,林赛吞了这人,获得他的记忆,真有什么证据也会到达你的手里。
疤脸男似乎是没有料到你是这样的反应,想要说出口的话卡壳了几度:“我想要参与处理腐尸症的事宜,我不需要权力和金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确定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
“只是想要确认,不参与处理也是可以的吧。”
“我不相信你们。”疤脸男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们?指谁?”
“我不相信你们主支的希那艾特。”
这句话一说,结合疤脸男在提到掌握教派制造腐尸症证据时的那份肯定,他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菲尼斯·希那艾特。”
“……是我。”
“林赛。”拿着主支这边的补贴干出背叛主支的事情,对于这种人,你连礼貌的笑都吝啬给出。
明白你话语里的意思,林赛松开了执伞的手,眨眼就到了菲尼斯身后,漆黑的刀刃对准了脖子。
“杀了我你将什么证据也拿不到。”菲尼斯皱眉,对你的行为表示不满。
“那可不一定。”遮阳伞在被林赛松开后,正好落入你的手中,“你此前的种种行为,很难让人相信你那所谓的证据。”
“之前做那些,是因为我厌恶你们主支的人,想要报复你们。但教派做的那些事,我无法目睹无辜民众死于腐尸症,死后尸体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厌恶?直接说想要权力,又不想舍弃姓氏吧。”
按照规定,除了主支的人,也就是除了王族的希那艾特,其他拥有这个姓氏的人,是不能参与政治的,作为拥有主支出事后登临王位的微小可能得代价。
只有放弃姓氏,放弃那个微小的可能,才能参与政治活动。
“以及,如果你要插手处理腐尸症,不仅要放弃姓氏,更要听从你所厌恶的主支的指挥,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我心甘情愿,因为这是我犯下的过错,我要去弥补它。”
“别把自己看得很重要,说得腐尸症的毒是你亲手研制出来的一样,谈什么赎罪也太好笑了。”
“谢谢……”菲尼斯有些惊讶你会说出近似安慰的话,怔愣过后缓缓吐出感谢。
“我又不是在安慰你,没必要感谢我。”手链解体成流光,在你手中重构成法典,“我需要在你身上留印记,避免你又跟教派的人接触。另外,只是一个机会,引荐给哥哥后,你会去做什么,看你和哥哥的交谈结果,我不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