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模仿着记忆里的风,一遍又一遍地游走在世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高山,每一个湖泊,而我栖居在海边,等着记忆里的风再度吹来。——《乐园》节选
双手合上这本书,陈宁起身看了眼表730,准备上学去了。
太草了,假期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像什么也没干——实际上确实什么也没干。
今天是高三开学的第一天,每一位学子都无比“眷恋”的学校,将迎来它的喧嚣与悸动。
有道云:学生不能不能失去假期,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现在的陈宁表示深深的赞同。
辛亏自己昨天连夜py完了作业,虽然没有任何做题痕迹,但没关系,写是写完了。
每个答案都是自己带着不开心的心情潦草地抄的,但主打一个心安。
又要回学校,哎,生活不易,陈宁叹气。
学校里只有无尽的循环。
上课,作业,讲题,作业,每一天都是过去一天的重复,就如同齿轮反复倒转,回旋。
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说过:人不是齿轮。这难道不是一种对人类的背叛吗?
学校有八人间,直接违反日内瓦公约,住宿条件狗来了都摇头,还好陈宁是高贵的走读生。
哦,对了,还有一个傻儿子,夏截。
也不算是厌恶吧,只是对着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日子感到遗憾,这高中,哪有像动漫里,轻小说里那般灵动,跳耀。
没有突如其来的转学生,没有甜甜的恋爱,也没有高中生拯救世界的俗套故事。
在这高中三年里有的只是,所有人究其一生去准备、去面对的考试——高考。
原本盛夏时节猖狂无比的蝉鸣,已经逐渐的消失,可能是被突临秋捂住了嘴。
秋老虎,不愧是你。
走在上学的路上,陈宁从未觉得天空离他如此遥远,只有闲云悠悠然地四处乱步。
可恶,下辈子我要变成一朵云,谁再上学谁是狗。
说虽然这么说,但学还得上。
说来也怪,当代高中生跳楼了人们只会感叹一句,可惜了;而退学了就会遭到人们不解的目光。
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好像生命大于高考。
毕竟俗话说,高考只有一次,生命可以重来,呵呵。
迈着不情愿的步伐,一步一步,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
走了十来分钟,陈宁终于进了学校的大门。
明华七中,占地约五公顷,在南云市里可能是占地面积最小的一所学校。
学校里多次有传言要迁址,然而三年前的传言,三年后仍然没有实现。
自己未来的一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继续要在这度过余年了。
迁址是不可能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不,也许自己毕业后会迁,根据【毕业学校就装修定律】,也许可以推出【毕业就学校迁址定律】。
没毛病,知识迁移就这么用的。
熟悉的老师,熟悉的人,熟悉的校园,白色的玉兰开在风里,点缀着朦胧的时间。
只是玉兰一般开在三四月,八月开放的玉兰花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没什么好怪的,可能只是变异了罢了。
os(绝对不可能是特殊品种改良)
毕竟待在这种天恨人怨的监狱,植物变变异也是情有可原。
上天啊,快看看明华七中干的破事,给植物都整抑郁了。
话说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我想变异还不行呢。
陈宁不是住宿生,所以也没有什么行李,也不必去宿舍,直接径直走入了班中。
班级里熙熙攘攘,陈宁来时已有大半的学生,三三两两聊着过去的暑假,还有一些奋笔疾书地狂补来自暑假的馈赠——三十来张试卷。
嗯,熟,太熟悉了,从初中开始就经历了无数遍类似的经历,看着周围同学奋笔疾书,陈宁一点不慌,甚至有点想笑。
陈宁刚放下书包,他的前桌就转过头来,单手挡着半边嘴,一副神秘兮兮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声音低沉地说道:
“宁哥,今天有大事要发生,咱班要转来一个转学生,据说是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哦。”
陈宁拉开书包,正一本又一把地从书包抽出作业,漫不经心地回道:“夏截,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准过,上次你说老师要突击检查手机,结果呢”
“结果就是那天压根没查,于是大家都放松警惕了。
结果第二天午自修,好家伙,老班拿着金属探测仪来查手机,打我们个措不及防,你说说你坑了多少人。”
名为夏截的短发男孩,显然有些不服气,争辩道:“我这只是时间不准,你就说最后查没查吧,不要质疑你夏老师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