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旭朗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散布着霉味的病床上。
他伸手撑住床坐起身来,脑袋晕沉沉的,感觉摇摇欲坠。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记得是带上了那个被自己带人殴打死的家伙的头骨,准备送到他家里送给那家人作为惊喜的。
然后再车上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的困倦……
难道那个司机给我下药了?
这怎么可能?
他活腻了?敢背叛家族对自己出手?
旭朗眼前的世界还是有些模糊,他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前方是光太不成人形的身体,身上大部分皮肤都被剥掉了,头颅插在一根长棍上竖在前方,插在自己胸前。
“旭……朗,救,救我……”光太张着嘴,竟然还在说话。
都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是活着的?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头顶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传递寒意,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软化,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那么难受……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害怕?’
旭朗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只觉得非常诧异。
从开始具有自我意识开始,他就从来不具备害怕这种情绪,自然就不会有同情这种概念,他甚至连痛觉都没有。
不理解为什么要帮助他人,为什么不能伤害别人,为什么他们会恐惧。
但旭朗会觉得心情不好。
神奇的是,只要通过折磨,伤害动物,看着它们发出凄厉的叫声,因为疼痛而颤抖,他就会觉得非常快乐。
慢慢的,只是折磨动物让他无法满足了。
直到那一天,清越哥说带他玩有趣的游戏,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庄园。
他指着一个被捆住,满脸都是泪水的女人笑着告诉自己。
折磨人类比玩弄动物快乐得多。
然后,清越开始残忍的对待那个女人,听着她的哀嚎,旭朗发现浑身的的血液都在沸腾。
那是比玩弄动物刺激的多的体验!
九岁的他参与了进去。
他还看到清越哥脱下了裤子,一脸兴奋的对着正在被自己用小刀切割着的女人自x,还说着什么我才不是不行,我能硬起来等听不太懂的话。
后来才知道,清越哥除了凌虐别人的时候都无法正常x起,他对这一点好像非常在意,特别喜欢谈恋爱,然后再残忍的弄死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自己那看上去光鲜靓丽,好像是正常人的父母,大概率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吧,不然为什么自己和哥哥都那么奇怪呢?
可旭朗不像清越,他并不讨厌自己的不正常。
这证明了自己是更优越的物种,自己是捕食者,而普通人都是食物,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只要自己杀人的时候小心一些,选择的目标聪明一点就好了。
乘着没成年的时候多杀一点,就算成年以后被抓到又怎么样,大不了象征性的进一下监狱,或者去精神病医院休养几年,出来一样可以继续狩猎。
就是没有痛觉其实也有不方便的地方,生活中相对于普通人会失去警惕心,很容易不小心就受伤。
好在他一直很谨慎,除了杀人的时候都避免使用刀具之类的东西,没受到过什么大的伤害。
可现在,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害怕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病房门被推开,发出干涩的响声。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新鲜的血,那原本好像是一件医生会穿的白大褂,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
“你醒了?很好,很好,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看来第一个小手术完成的非常成功。”
这个高大的男人裂开大嘴,发出仿佛野兽一般的笑声。
旭朗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我知道,知道自己被治好了一部分,肯定会非常惊喜嘛,你先缓和一下情绪,然后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其他同伴。”
“这位病患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不过没关系,我一会试试把他的头移植到猪身上,应该能暂时度过危险期。”
屠夫医生摸了摸光太的头,语气有些惋惜的说道。
光太脸上的表情完全扭曲了,被摸的那一瞬间整个脸都在抖动着。
‘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治疗?’
旭朗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那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来,调整的差不多了吧,不要太过高兴哦,对血压不好,我们走吧。”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