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原本是一个性格温婉的传统大和抚子。
永远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替辛勤工作的丈夫准备好营养均衡的便当,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在丈夫回家的时候会提前放好洗澡水。
甚至会在丈夫出差,或者和领导同事去应酬的时候默默将避孕套放到他的西装内侧口袋里。
就是这么一个标准的贤惠妻子。
丈夫对她也是十分满意,赞不绝口,他的朋友和同事也都很羡慕如今这个时代,他还能娶到这样的老婆。
可谓是让他在公司里十分的有面子。
然而,这样的赞誉也变成了一种看不见的压力,时刻要求着彩子每时每刻都要做好这样完美妻子的形象。
然而正常人怎么可能永远温柔的付出,内心没有丝毫的情绪,也不会生气呢?
可她不能生气,否则那么辛辛苦苦维持起来的贤惠形象就会崩塌。
彩子永远忘不了,从小就被父母驯化要乖巧听话的自己一直忍耐着本身的情绪,做着父母眼中自己应该做的事。
听话,懂事才会获得称赞,否则就是地狱般的暴力对待,或者看垃圾般的冷暴力,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彩子很难忍受。
她只能这样一点一点的将内心的压力积攒下来。
有时候,彩子也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那根崩的太紧的铉早晚都要断掉。
有时候,她会短暂的失去侧面的视力,变得只能看见前方的景象,而没有正常人的余光。
没结婚之前,需要做一个完美的女儿。
结婚之后,必须做一个完美的妻子。
这一切,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
她回到家,发现喝的醉醺醺的丈夫带着两个同事在家里玩乐,还有三个妩媚的女人,看到自己回来。
他竟然搂着那个女人让自己赶紧收拾好垃圾,做好新的下酒菜端上来。
那两个同事和三个女人都发出刺耳的笑声,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着某种轻蔑。
那根本不应该是看一个女主人的眼神。
丈夫平时是不会这么做的,对自己也算温和,还会夸赞自己的贤惠。
但今天,喝醉了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表现出的态度。
都像极了父母。
彩子握紧了拳头,低着头去厨房准备做菜。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虚无中传来的一个声音。
“你就准备这么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吗?”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在自己内心放了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挤压的所有负面情绪。
彩子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极致的怒气。
“对,就是这样,否则你都不能算作一个人了。”
“永远不会生气的家伙,和家畜有什么区别?”
对啊,我是人啊,我是人!
凭什么我要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凭什么我要压抑自己的感受和怒气,凭什么我要低声下气的照顾其他所有人的情绪!
就为了一个笑话一样的贤妻的名声?!
彩子端着一壶烧开的水走到了客厅。
“啊,来了来了,彩子,你这家伙怎么动作那么慢,先替他们上茶,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儿。”
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丈夫一边笑着说到,一边搂住身旁的女人埋在了她的胸口。
女人发出娇俏的笑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家仆。
彩子笑了。
她端起茶壶,一把抓住丈夫的头发,抬起他的头,在他惊惧的眼神里将滚烫的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四周响起了疯狂的尖叫声,其他人都被吓得瘫倒在地。
看到他们的眼神,彩子捂着脸发出疯狂的笑声,身后七只透明的怪手肆意挥舞着。
好他的爽!
彩子感觉自己头皮都因为兴奋而在颤抖。
那一天,她寄宿了诡异——暴怒之手。
除了破坏力强大的透明鬼手打到敌人之外,彩子还可以唤醒周围的亡者,让它们处于极致的暴怒之中。
而这份暴怒下的亡者只要触碰到敌人哪怕一样,彷佛瘟疫一般的怒气就会传染给敌人。
敌人会陷入暴怒状态,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说起来有点搞笑,但实际上确实是很强大的能力。
我,彩子,曾经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所向披靡!
而作为我的敌人,你会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把自己气死。
这种棘手的能力,让彩子在特殊对策课也很少有人敢和她起冲突。
慢慢的,她也越来越跋扈易怒。
此刻,彩子就一脸扭曲的看着林逸,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
周围的墓碑疯狂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