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陆明远脸已经红得能滴血了,他是最要面子,要是这事传出来,自己还怎么跟那些朋友一起玩?
他只能强装出一个笑容,对着姜晚归道:“断老板,不好意思,我娘就是开个玩笑,我们这就走。”
小秦氏虽然着急想要偷艺,但是现在没办法继续,只能也顺着儿子的话:“是呀,断老板,我就是开个玩笑。”
因为姜晚归给自己的别名是断梦,断去前世的梦,不过很多人都以为她姓断,所以叫她为断老板。
大庆国得姓氏繁多,且没有具体的姓氏记载,所以姓什么都不奇怪。
当然,姜晚归也不在意这个,但是她也没想让小秦氏和陆明远这么就逃了。
她挡住了两人的路:“听闻陆家绣庄以前一直都有挺独特的绣品,我还想去请教一二呢,但是怎么听闻,那个绣娘不给你们绣了?真的是可惜,我这人惜才,要是能结识这个绣娘就好了。”
这话一出,让陆明远心里对姜晚珠的恨意更大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能丢掉姜晚归这个手艺那么好的未婚妻?
他一直小看了姜晚归,或许更多是他内心不想承认她优秀,还经常地说她绣得一般,时间久了,他自己都相信了。
以前没有朝阳绣庄抢客户,他们家的生意倒也能对付,但是现在有了这样的竞争对手,加上今年下雨涨水,蚕丝的价格飞涨,他们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他现在真的后悔死了,如果有姜晚归帮他,虽然不会赢过朝阳绣庄,但是至少还能保住一部分顾客,可是现在呢?
小秦氏更是担心断梦去找姜晚归,如果姜晚归给朝阳绣庄提供绣品,那么会让朝阳绣庄更上一层楼,自己家离关店也就不远了。
以前她以为姜晚归这辈子都不会脱离自己家的掌控,就算是娶了姜晚珠,要么把姜晚归纳进门做妾,要么就是长期用两家的关系,让她乖乖地给自己家干活。
打压她,说她的绣品不好,这些都是陆家的手段,就是要让姜晚归否认自己,要让她知道,只有陆家收她的绣品,陆家给她钱。
哪想到姜晚归就不受控制了,小秦氏真的急得头上都出汗了。
她对着姜晚归道:“断老板,那个绣娘也没有那么厉害,花样都是我画给她的,她也就是干活细致点,这样的绣娘,镇上多的是。”
姜晚归笑了,她知道小秦氏内心的恐惧,所以继续吓唬她:“是吗?那怎么最近不见你们陆家绣庄再有以前那么好的绣品了?是陆老板娘不喜欢生意好么?”
小秦氏的嘴角抽动,不喜欢生意好?什么狗屁讽刺?谁能不喜欢生意好?
但是现在只能辩解:“那个,最近我得了头疼的病,所以也没办法专心画图纸,等我好了,其实用不用之前的绣娘都行。”
姜晚归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你们不是很在意那个绣娘,而我这又很需要绣得好的绣娘,那我还是应该去找找她。”
“不,不用,她真的没那么好,她还,她还偷东西。”小秦氏一着急,直接开始诬陷。
这话姜晚归就不能忍了:“陆老板娘是有证据么?如果没有,那可是诬陷,这可不道德,甚至违法的。如果有证据,那我帮你交给官府,我相信官府一定能查明真相,把你丢的钱财还给你。”
“不用的,不用的,都是小东西,不值钱的,不用报官。”小秦氏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流。
姜晚归没想让她这么糊弄过去:“陆老板娘,你没有人家姑娘偷盗的证据,这么诬陷人家,这是要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的,你知道么?说起来,我以后可都不敢去你们家的铺子了,要不然你随便张张口,就说我偷东西,那我是不是还要找证据去自证清白?俗话说陷害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换位思考,我真的不能眼看着一个姑娘被你们毁了,我一定找到这个绣娘,让她跟你当面对峙,看看是你诬陷,还是她真的偷盗,我相信法律自能判断是非对错。”
这一段话,让小秦氏的头真的痛了,姜晚归不难找,毕竟她以前经常给自己家送绣品,如果真的对峙,那自己家那么低价收购她的绣品,就露馅了,她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陆明远也知道这点,他赶紧道:“断老板,是我娘年纪大,记忆不好了,偷东西的是我们家辞退的一个绣娘,那都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我娘记混了。”
小秦氏也只能这么说:“对对对,我记错了。”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此时这店里的人还能不明白?大家鄙夷地看着小秦氏和陆明远母子,两人完全的撑不住了,对着姜晚归道了歉,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这时候一个妇人带头对着姜晚归鼓掌:“断老板厉害,帮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正名,让我们佩服,女人的名声很重要,断老板这是救了那女子一命。”
大家也都跟着鼓掌喝彩,说着段梦姑娘的话,说着她的本事。
只有姜晚归自己知道,她救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