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过林子衍的户部尚书,也搭腔道,“是啊,林都事若是高迁,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同僚。”
听着两人的话,林子衍谦逊道,“两位大人不必试探,我林子衍不过是个7品官员,就算再升迁,也占不了两人大人的风采。”
这两年内,林子衍获得不过不少夸赞,也得到过不少嘉奖,可皇帝从未说过升迁的话。
林子衍明白,皇帝这是想制衡。
毕竟神女不待见他的事情人尽皆知,若是他的官职过高,恐怕会因为神女不满,或者对神女不利。
可这都事之职,虽听起来有辅佐之权,可实际上也就是1散职,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偶尔还得背锅。
户部尚书语重心长的劝慰,“林都事可别自怨自艾,你本身就有才华,做事又滴水不漏,深得陛下喜爱,说不定改日就能坐上督察员左御史之位,与我等平齐呢?”
户部尚书在说这话时,右御史从旁经过,冷呵1声,“被神女嫌弃的人,还想高官厚禄?做梦呢吧?”
“这种只会幻想的人,就只配做井底之蛙,与污泥作伴。”
右御史讽刺完,阔步离开,户部尚书不走心的安慰,“右御史就是这个臭脾气,你别把他话放心上。”
吏部尚书附和道,“是啊,你别放心上。”
右御史可是林子衍的顶头上司,让上司听到自己想上位,与对方平起平坐的想法,以后不得经常找他麻烦?
他现在也算看明白了,这两人明面上是来恭维他的,实际上是想挤兑陷害,让右御史记恨他。
只是林子衍不明白,这两人是2品高管,为何要费尽心机的,来对付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官?
“两位尚书费心了,我没有取代御史的想法,御史的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还要回去处理些章册,就不奉陪了。”
他不盯着御史的位置,是因为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御史,而是首辅之位。
雪竹院书房。
林子衍看着杂7杂8的章册,多是些琐碎的小事。
他认真批阅整理,听到两长1短的敲门声,他头也不抬的应,“进。”
身着青灰色练功服的高挑男子,走到林子衍面前汇报,“主子,青河县山匪之事,已查出参与官员,这是名单。”
男子将名单册子呈给林子衍,他粗略扫了眼,“与猜想不差12,这清河监察收受山匪贿赂,坐视不理,导致当地百姓民不聊生。”
“当地县令无所作为,与监察使勾结,官官相护,早该判决。”
“不过,这名单上的其他不报,只报清河监察1人即可。”
下属有所不解,“为何?若只上报监察1人,其余漏网之鱼,怕是会有所警觉。”
“苏青,这监察御史虽与我平级,但其所掌握的权利,要远高于我。”
“这些年,我做的事情虽受陛下欣赏,可其总有顾忌,只嘉奖不封赏。”
“若我想升阶,所做之事必须要被百姓认可,这样陛下才有可能提拔我,而名单上剩下这些,便是我升官路上的垫脚石。”
若是1网打尽,他就算成了监察御史,也没有功勋可捞,所以他得留1些漏网之鱼,时不时的用来敲打皇帝的顾虑。
“属下明白了,那如以往1样,秘密将消息透露给右御史?”
“嗯,你下去办吧。”
下属离开,林子衍还有其他头疼的事情。
皇帝不愿意给他升官,这转职的事情怕是也落不到他头上,所以他得找些帮手,向皇帝瑾言才行。
可找谁呢?
这朝堂上,因神女之名与她作对的不少,其余的人也都看皇帝的眼色,能帮他说话的怕是寥寥无几。
而那些人多数中立,若是帮他,那相当于与陛下作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怕是不肯做。
难道,他要找戴柯帮忙?
可戴柯毕竟不是原来的6公主,连他都能察觉到戴柯的转变,那皇帝这个做父亲的,想必也能察觉到异常。
还是让她少接触皇帝为好。
思虑再3,排除各个选项,他脑子里只剩下1人可行。
有了华若云的帮扶,戴柯今日读书速度,比往日快了不少,也难得在入夜前归来。
傍晚,两人踏着晚霞,1同下了马车有说有笑。
而府门外这1情景,也迅速传遍整个公主府。
院中当值的下人谈道,“你听说了吗?今日公主与华夫子1起回府的,这种情景好像时隔久远,真是许久都没见到了。”
“是啊,自公主与驸马成婚后,两人似乎为了避嫌,鲜少聚在1起。”
“好可惜啊,当初华夫子与公主虽为师徒,但也是京城内的1段佳话,没想到世事无常啊!”
“就是,这驸马平日里装腔作势的,1点都没有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