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找正经工作啊,可是我还没成年,谁要我啊?”
“就算是去端盘子洗碗,在这种城市里,你觉得我安全吗?”
原主也找过服务员的工作,但那群没有道德的畜生,可不管她是不是未成年,上来就带着色眯眯的眼光打量她。
要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来这种地方?
景御被戴柯说得哑口无言,车子停在了药店门口:“等着。”
景御买了些药,上车后直接命令:“手伸出来。”
戴柯乖乖伸出满是淤青的手,景御皱着眉头,手上动作却很轻柔。
车厢里空间狭窄,空调的温度扫去戴柯1身寒气。
戴柯看着眼前身着板正警服,剃着寸头的刚毅男人。
可能是常年训练,他肤色微微偏深,低着头时完美展现了脸部的硬朗线条。
他身材训练得很好,两条胳膊伸出时,身上警服束缚住他暴起的肌肉,胸肌更是若隐若现。
要是他这身警服脱下,换上1身西装,妥妥的行走荷尔蒙。
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戴柯悄悄凑近:“叔叔你好帅啊,有女朋友吗?”
耳畔的热气吓得景御猛地抬头,这才发现两人过近的距离,要不是戴柯还系着安全带,她都要往他身上扑了。
景御保持些距离,不悦的训斥:“小小年纪别总琢磨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得好好学习。”
“可是叔叔,我没有户口,上不了学。”
原主父母在世的时候,就是黑户,连婚都结不了。
不过在这种地方,大多数人都是黑户,而1些工作场所,也不需要身份。
就连原主的银行卡,都是馆主给办的,她得找个机会办自己的卡。
景御攥着手里的棉签:“你1直没上学?”
“嗯呐,所以叔叔,你不要总跟我讲大道理,我听不懂的。”
“不过你要是对我好,我肯定会听你的话。”
她这句话就好像在说,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似的。
景御没由来的因为戴柯的话产生怒火,他将药膏丢给戴柯,启动了车子:“自己上药。”
戴柯不像景御那样对自己细致,她食指挖出药膏,胡乱在手背上搓开,全程不到5秒。
抹完手背,戴柯撩起裤腿,蜷坐在椅子上,涂抹膝盖上的淤青。
借着车内的后视镜,景御看到她两条腿瘦得露骨,腿上遍布着旧伤的疤痕斑块。
戴柯给自己抹药的时候,像是应付公事1般,敷衍涂抹完事。
见状,景御忍不住提醒:“药不是这么上的,你得揉搓药膏,保证伤口能吸收。”
戴柯随意放下裤腿,漫不经心道:“没关系啦,过两天就好了,我都习惯了。”
景御攥紧方向盘,这1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从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戴柯这种黑权社会下的受害者,触目惊心的站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排她的未来,甚至做不到解救。
他声音哑了几度:“我找好了房子,先吃饭,待会儿送你过去。”
“谢谢叔叔。”
来到1家环境还算干净的早餐店,下车前景御换下警服,陪着戴柯进去。
戴柯饿得厉害,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我好饿,可以多点1些吗?”
景御点头,戴柯立马朝老板吆喝:“1碗豆腐脑,3屉小笼包,要猪肉大葱的。”
老板速度很快,香喷喷的小笼包摆在她面前,她拿起筷子夹了1个塞进嘴里。
“太香了!”她含糊不清的赞叹。
“这就是你说的多点些?”
戴柯瞪大眼睛:“这还不多吗?按照黑城的物价,这1顿要1百块呢,那可是我1个月的生活费。”
戴柯吞了几个包子,问景御:“叔叔不吃吗?”
“我吃过了。”
在巡逻路上,他顺便见了房东,然后吃了顿早餐。
“那叔叔工作的时间陪我吃饭,算不算擅离职守?”
景御被戴柯调侃的模样逗笑:“这不算我的工作时间。”
他的工作时间,已经在昨晚见戴柯第1次就时结束了,他纯粹是心里烦闷,才主动给自己加班加点。
而外面那辆警车也不是公车,是他自己的车改装的,因为局里面就1辆警车,平常都是其他队员在开。
他这种自掏腰包上班的,在黑城算是独1例。
戴柯了解的点点头,然后埋头填饱肚子,然而她属实高估了自己的饭量,尴尬的将两屉包子往景御面前推:“饱了。”
景御没吃,喊道:“老板,帮忙打包。”
从早餐店出来,两人直奔景御租房的小区。
小区环境没比之前好多少,但好在房屋内部装修精致,而且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