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殷器观想的自己被抽散，被迫从修行状态退了出来。
他一脸茫然，修行多年从未遇到这种怪事，听都没听说过。
“难道是观想时哪里出差错了？”
他再次尝试进行观想，可当他刚观想成功，白蛇娘娘本相分化出自己，那个迷你版的白蛇娘娘就会闯入，将分化出来的他抽散。
“坏我神像，还想修我的功法！做梦！”
这次迷你版的白蛇娘娘破坏掉殷器的修行后，没有消失，大大咧咧地站在殷器的精神世界，完美无瑕的脸上满是不忿。
殷器一愣，想到他一拜之后，白蛇娘娘雕像头部就崩解了，一时有些心虚。
“您是白蛇娘娘？雕像是自行崩解的，我没做什么啊！”
殷器尝试用精神沟通，没有声音，但精神世界散发出一股波动，白蛇娘娘便像是听到了殷器的话。
“还说你没做什么！一开始我就不让你跪，你偏要跪！不然我的神像怎么会毁掉！”白蛇娘娘在白茫茫一片的精神世界里，一手指天，像是在指着殷器怒骂。
“您的神像是因为我跪拜毁掉的？这是什么逻辑？而且出于对你传法的恩情，行师礼跪拜合乎常理啊！”殷器不解地说道。
白蛇娘娘翻了个白眼：“强行抢走我的传承，还装傻？”
殷器尴尬道：“您的传承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蛇娘娘面露狐疑：“你还没掌握天眼的能力？”
“天眼？”
“就是你眉心的金纹。”
“原来它是天眼……不算完全没有掌握吧，我能用它看破攻击和幻象，对了，还能看到鬼魂的存在。”
说到这里，殷器心里悚然，白蛇娘娘不会是鬼吧？他被鬼附身了？
白蛇娘娘捕捉到殷器的精神波动，冷哼道：“堪虚破妄是天眼的基本能力，你对天眼的运用还差得远！而且，那些孤魂野鬼岂配和本娘娘相提并论？本娘娘可是飨食人间香火的鬼神！”
殷器不置可否，问道：“我还是不明白您的神像崩坏，与我有什么关系。”
“看来是你真不懂，历代天眼的拥有者，生来就有大气运，我神魂虚弱，可经不起它一拜。”
殷器追问道：“天眼是在两年前突然出现的，我确实不了解，听娘娘的意思，您对天眼颇有见识？”
白蛇娘娘摇头道：“天眼是天生的，岂会是突然出现？不过天眼出现的次数极少，只在古时有传说，除了基本能力外，每位天眼拥用者的能力各有不同，但都有大气运，乃天生神圣，主人族兴衰，不过出现在半妖身上还是第一次。”
殷器一阵恍惚，没想到他眉心金纹的来历这么大，这么说，他未来的成就能比肩古代神话人物？
白蛇娘娘继续道：“例如你领悟的小成妖术是妖血的天赋，那么天眼就是你人血的天赋。只是你专修妖法，领悟天赋妖术后使妖血盖过人血，导致你现在的天眼出问题了吧？只要你修行我的至高法，平衡自身血脉，天眼自会显威。”
殷器若有所思，他之前确是想差了，眉心金纹是天眼，与妖怪血脉无关，甚至还会互相排斥。
“只要我修行娘娘的法，就能解决血脉冲突的问题？”殷器确认般问道。
白蛇娘娘脸色一滞，略带心虚地说道：“当然，我所传的观想法名为天妖化生图，以半妖之身练化人血，最终成为纯血妖怪。但鉴于你的情况特殊，我特意对天妖化生图进行改良，你刚才在观想中出现自身本相，不再是以练成妖怪为目的，而是修行平衡之道。”
实际上这并非她的改良，而是天眼之功，或许是天眼有灵，以她的传承为基，自行演化适合殷器的功法，保留人血与天眼。
“原来如此，多谢娘娘解惑。”
殷器真心实意地道谢，迫不及待地开始观想新的天妖化生图，要解决自身问题。
然而，在他的本相观想出来后，白蛇娘娘再一次将之抽散。
“光谢谢就完了？毁我神像的事还没跟你算呢！坏我成神之路，你要如何赔我！”白蛇娘娘双手叉腰，白玉无暇的脸上满是蛮横。
“不知娘娘要我如何做？”殷器无奈道。
白蛇娘娘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嘴角微微翘起：“见你生有天眼，妖血亦是不凡，只要你答应我将来有所成就后，亲手为我重塑金身，亲口许我神名，这笔账便算清了。”
“没问题。”殷器毫不犹豫地答应，反正是未来的许诺，哪怕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要一分钱。
白蛇娘娘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拍手道：“我乃鬼神也，你既许诺鬼神，便不可反悔，此乃天眼认可之事，非我逼迫于你！你快快修行罢，待平衡好血脉，便去宜阳黑水之地寻我旧物养魂，不然附在你身上，总有不妥。”
说完，她又严肃告诫殷器，以后不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