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也叹了口气。
“子义兄勿要惆怅,孙将军不同于故吴侯,其人囿于见识,是故仅能征伐山越人,却不能将其众妥善安置。”
显而易见,徐晃这是在给孙权保留脸面。
马超当然不可能惯着孙权。
“哼哼!治下民不聊生,只能躲入山野逃避苛政,本已极苦,却仍要为主君讨伐俘虏、强逼为奴!
呸!如此丧尽天良之主君,俺马孟起恨不能生啖其肉、饱饮其血!投主当投主公此等明主焉!子义兄弃暗投明,何必为如此无道之主而忧愁!”
就连1向凉薄之小马哥,都看不过眼了……
孙权讨伐山越人之举,确实大失人心。
根据《3国志》记载,陈武为庐江郡松滋县人,在陈寿那个司马群贼当道的时代,确有此县;但东汉无此县。
反复查证可知,陈武故里,应是在东汉属于庐江郡、丹阳郡及豫章郡交界处的庐江郡皖县边缘,与豫章郡彭泽县隔大江相望。
以是故,对于孙权、陈武来说,遣庐江上甲偷偷潜入龙舒县、将庐江郡南北隔开,或许颇为不易;
但对于太史慈、徐晃及马超3人而言,拔除陈武及庐江上甲这个钉子,却不过是举手之劳。
如是般,孙权的阴谋,轻而易举便被太史慈等3将粉碎。
“庐江上甲”那3千余兵卒,被太史慈交给山越人打散、用于屯田……大家反正都是庐江人,卫府屯田税率低、政策好,为卫府屯田,终归比为孙权做士家要好得多。
士家,也就是兵卒及低级军官,在汉末魏晋,地位低到令人发指。
而卫府1大利好政策为:只要屯田满十年,田地便归农户所有。
在传统宗法社会,社会阶级大抵都是士、农、工、商。
农户的社会地位,仅次于士大夫阶级,实则并不算太低。
至于陈武……
太史慈深知其人底细,出于爱才之心,太史慈并未为难陈武,而是遣得力心腹,押送其人至许都听候发落。
紧随其后,太史慈充分利用江东版田畴,也就是刘晔的经验,发动群众斗群众,很快便揪出与孙权、陈武暗通款曲之龙舒县豪族。
接下来之事便简单至极,游街、示众、宣读其人通敌之罪,最后于闹市斩首、并株连相关涉事之人。
太史慈此举,很是震慑了1番心中有鬼之人。
最后……
便是太史慈召集士人、豪强、民众开会,当众宣讲卫府之1系列仁政,以及描述庐江郡人民的美好未来。
总之,太史慈与刘晔的做法相似,将思想教育工作、宣传工作及统战工作做得百分百到位。
龙舒县人民会议的最后,太史慈还不忘推出来几名山越人代表,当众诉说自己之前生活之艰辛、如今生活之美好。
汉末庐江郡版本的“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再次在太史慈这1系列操作下被重现。
庐江郡之内患,就此彻底被太史慈清除。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此次政治风波过后,刘禅便派遣国舅吴1都督汉中;同时明升暗降,夺了杨仪的权。这无疑是事后的补救措施。
(建兴十2年)大赦。以左将军吴1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蜀书后主传》
(杨)仪至(成都),拜为中军师,无所统领,从容而已。--《蜀书杨仪传》
由于刘禅的机智果决,潜在的动乱被平息消弭。当然,其代价就是魏延的全族性命。
刘禅是个高人!
刘禅虽然在情势所迫之下,杀了魏延全族,但通过《季汉辅臣赞》可以清楚看出,魏延并不被蜀汉官方视作纯粹的叛臣。
《辅臣赞》是蜀射声校尉杨戏所撰,对季汉群臣有褒贬赞语和事迹论述。魏延的赞语是“临难受命,镇保国境”,很明显是正面评价。
文长(魏延字文长)刚粗,临难受命,折冲外御,镇保国境。不协不和,忘节言乱,疾终惜始,实惟厥性。--《季汉辅臣赞》
魏延之死,则被称之为“忘节言乱,疾终惜始”,其罪名仅仅是“言乱”而不是“谋反”。可见对魏延的实际过失,蜀汉官方是十分清楚的。
糜芳、士仁、郝普、潘濬4大叛将,均被杨戏归入1卷,魏延却不在其中。其背后隐喻,显而易见。
古之奔臣,礼有来偪,怨兴司官,不顾大德。靡有匡救,倍成奔北,自绝于人,作笑2国。赞糜芳、士仁、郝普、潘濬。--《季汉辅臣赞》
或有谣言,称魏延打算“北降曹魏”。这当然不符合实际情况,陈寿与鱼豢对此均持反对意见,并加以辩驳。
陈寿认为魏延“意不北降魏而南还者,但欲除杀杨仪”,鱼豢亦认为魏延“本无此心”。
原(魏)延意不北降魏而南还者,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