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曾兄弟要败了!”
朱升惊呼一声。
比起落败,他更担心的是以裴烈的内力,这一掌下去,非死即残!
“裴烈这个狗娘养的,老子迟早把他剁碎了喂狗!”
汤和等人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但有裴烈的手下拦着,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千钧一发之际,张无忌面不改色,左掌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住裴烈手腕。
右掌向前一推,再抵住裴烈胸膛,施展的正是武当派的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之法。
不仅让裴烈的生死杀招遁于无形,而且身法中的破绽更是显露无疑。
“好俊的功夫啊!”常遇春忍不住喝彩。
“别打扰曾少侠。”朱升呵斥道。
众人深吸口气,继续观望。
只见张无忌一个背摔式将裴烈掷倒在地,同时划拳为掌,骤然轰出。
砰!
沙包大的拳头直击裴烈的天灵盖,此等攻势之下,轻松便可将裴烈的脑袋砸碎。
但张无忌刚才能躲过杀招已经动用了全部气力,这一拳打上去便如同泥牛入海,外强中干。
“哎,曾少侠哪都好,就是这心肠也忒软了,要我说就该一拳把裴烈打死,好给咱们狠狠出口恶气!”
汤和叹息道。
至于裴烈,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身上却没有传来半点痛感。
“小子,你手下留情,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裴烈阴险笑道,反守为攻,忽地击出一掌,打在张无忌的胸口,强大的力道顿时将他震飞十数米!
张无忌本就身受内伤,和呼呼铁尔交战时又被砍了一刀,再加上裴烈这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爆开。
气血翻涌之下,一口鲜血从喉咙喷出,溅射地面。
至于裴烈,更是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双目直勾勾的瞪着前方,心下一狠,径直朝孱弱不堪的张无忌扑去,已然下了死手。
“操!”
“裴烈,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简直不是人!”
朱升等人见状无不愤怒到了极致,好几次要冲过去相救,但都被烈火堂的教众压制
眼看这少年要命丧当场,忽听“嗖嗖嗖”的清脆声响起。
数道寒芒随后穿空而出,如暴雨梨花般打向前方。
裴烈突遭暗器,应对倒也还算冷静,大手一挥,将寒芒揽入袖中,奈何暗器太多,还是有几颗穿透小腹,鲜血缓缓流出。
“鞑子的内应来了,诸位弟兄快来助我。”
裴烈咬牙喊道。
其余众人也纷纷进入戒备状态,警惕的注视前方。
“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怀疑到本小姐头上来了!”
殿外响起清脆的女声,只见一绿衣少女缓缓步入,她身姿曼妙,明眸皓齿,一双剪水双瞳正稍带怒意。
“属下不知是杨小姐大驾光临,一时口误,还望见谅。”
一见来人,裴烈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匿,客客气气道。
“哼!”
杨不悔轻哼一声。
裴烈又问:“这夜深露重的,杨小姐不好好休息,怎么上忠义堂来了?”
“本小姐去哪还用给你打报告么?”杨不悔没好气道。
适才她正在房中小憩,被外面叫喊打斗的声音所吸引,结果刚出来就撞见裴烈的卑劣行径,心中一时不忿,才出手相救。
“喂,你的伤不碍事吧——”
杨不悔转过身看向少年,忽觉这少年剑眉星目,面容十分熟悉。
细想之下才幡然醒悟:这不是幼时不远千里送我去昆仑山找爹爹的无忌哥哥么!
“呀,你,你是——”
想起张无忌千里护送时的艰辛,杨不悔顿时神色动容,热泪盈眶。
这一幕看的殿内众人却是满脸困惑,不知所以。
“咳咳!”
张无忌轻咳两声,及时打断道,“杨小姐想必是认错人了,在下曾阿牛。”
“曾阿牛?”
杨不悔脸色闪过狐疑,马上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断然不会认错。
只是想他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此刻不便言明身份。
又见他口吐鲜血,面露痛苦,不禁俏脸一沉,走上前“啪啪啪”扇了裴烈三个巴掌。
“好啊,打得好!”
寂静的大堂内,这三记耳光格外响亮。
汤和等人顿感解气,大声喊道。
“杨小姐,你这所为何事啊?”
裴烈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心里又怒又气。
杨不悔背起小手,指责道:“裴烈,你身为烈火堂的堂主,更应该以身作则,刚才与这少年比武,明明是你输了,怎么还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