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丢失的事连大哥都不知道,怪不得这小子能未卜先知,原来竟是他监守自盗!真是可恶,老子差点上了他的当!”徐达面色骤沉。
“不对啊,既然粮草是他劫的,他为什么还会带我们去找?”常遇春不解道。
“这便是曾少侠的高明之处了。”朱升接话道,“刚才我已将粮草找到的消息假意泄露给裴烈,他既然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一定会提前转移,到时候我们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跟上去——”
“好计策,好谋略!”
“届时裴烈一暴露,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曾少侠真乃神人也!”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各个红光满面,精气神十足。
“眼下大敌当前,危机尚存,诸位弟兄还是谨慎点好。”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信心大涨固然是好事,但也容易得意忘形,朱升收敛笑容,严肃道,“三弟,你带两个弟兄去烈火堂盯着,二弟,你马上去整顿人马,如果裴烈有所行动,咱们第一时间就得跟上去。”
“是。”
两人齐声应道。
看着朱升调兵遣将,心细如雨,心中顿感佩服。
若不是姓名经历不符,他一定认为此人就是日后一统江山的明太祖。
话刚说完,朱升双耳微动,警惕的看向西南方道:“谁在那?”
众人立刻警觉,严阵以待。
只见山壁下缓缓走出一绿衣少女,盈盈笑道:“朱堂主,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没打扰到你们吧。”
“原来是杨小姐。”
朱升有些意外,但马上想起杨不悔以死相护的举动,很快便明白她的来意。
便打了个手势,带领众人渐渐退散。
“无忌哥,现在四下无人,我能这般喊你了么。”
杨不悔面色微红,走上前握起张无忌的手掌。
“不悔妹子。”
张无忌面带微笑,语气柔和。
“无忌哥,一别数年,我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杨不悔眼眶红润,泣辍两声,又问道,“你怎么又叫曾阿牛这个名字啦。”
自从她父女相逢,便久居西域一带,对江湖中的恩怨纷争并不了解。
张无忌便将自己的处境简单诉说。
“原来你也同我一般命苦。”杨不悔面带悲色,不禁想起母亲纪晓芙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须臾才道,“不过这下好了,你入了明教,我爹爹一定会护你周全。”
张无忌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对啦,你刚在爹爹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丢失的粮草可有下落了?”杨不悔关心道。
“放心吧,我一定有了应对之法。”
“那就好,不过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这样吧无忌哥,我爹手下有天地风雷四门,其中不乏好手,我让他调一批过来供你调遣。”
“如此甚好。”
张无忌应道,心想青木堂刚损兵折将,正是需要人手。
杨不悔甜甜笑道:“那我就先去啦,无忌哥,等你凯旋回来,再好好叙旧。”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张无忌心中也颇为感动。
刚打算进屋,胸口忽然传来心绞般的刺痛,全身都如同坠入冰窖,连呼吸都已十分困难。
“糟糕,是身上的阴毒发作了么。”
张无忌掀开衣襟,瞧见胸口的乌黑掌印正在逐渐扩散,当即双指一搭,号起脉搏。
果然感觉内息薄弱,经脉逆转。
好在他未穿越之前,就已经是天下无双的神医。
当即封住自己的周身大血,遏制住阴毒扩散,再用匕首从小臂出割开一条血缝,流出大滩黑血,这才稍有好转。
“哎,只可惜我现在功法全无,这阴毒又在我体内盘踞数年之久,要想根除简直难如登天。”
张无忌轻叹口气,心想原主习得了《九阳真经》,才将阴毒肃清,但现在《倚天》的时间线大有改变,又谈何坠崖奇缘呢?
正想着,耳边忽然想起一阵“呜呜呜”的哼声。
“有人在哭?”
张无忌循声看去,只见一粗布荆衫的少女背对着自己垂坐在湖边,掩面而泣。
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体态却是纤弱柔美,脖颈更是白腻如脂,肌光胜雪。
“喂——”
张无忌正想开口,这少女飞身一扑,竟投入了湖中。
“不好,这是要自尽!”
张无忌暗叫不好,纵身一跃,顿感刺骨的寒冷浸入四肢百骸。
不过他水性极佳,确定好少女坠落的位置,便快速游了过去,抱起她的柳腰,潜回岸边。
“姑娘,姑娘——”
张无忌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
随后将少女放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