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大清楚,但我入教十余年,从未听说过什么银叶先生。”朱升回答道。
张无忌奇道:“难道紫衫龙王竟没有结亲?”
“出教之前没有,至于出教之后,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
张无忌点了点头,他听朱升说起阿笙的诡异之处,不禁想起《倚天》中紫衫龙王黛绮丝之女小昭,为了寻得乾坤大挪移心法才潜入光明顶。
但听朱升所言,却是大相径庭,而且阿笙杏眼柳眉,字正腔圆,实非异邦女子。
“公子,你们在聊什么?”
正说着,阿笙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虽然穿着的是男衣,但经过一番裁剪,也十分合身,更显得俊美艳丽。
“没什么——”
张无忌本想搪塞过去,但又觉得不妥,犹豫之际,忽见汤和疾步跑来,喘着粗气道:“大哥,曾少侠,那狗日的中套了!”
“好啊,我还担心他不行动呢!”
朱升大呼一声,当即招呼徐达清兵点将。
“曾兄弟,此番前去劫数未知,你又身受重伤,还是在此好生将息吧!”朱升回过头来说道。
“朱大哥放心,我现下已经好多了,更何况裴烈诡计多端,多一个人也多分照应。”
“那好。”朱升吩咐众人道,“诸位弟兄,无论粮草能不能夺回来,你们都务须保证曾兄弟的安全!”
“是!”
众人应道。
张无忌正欲上马,阿笙忽然走了过来,说道:“公子,我和你一起去。”
“这怎么行,你当我们是去游山玩水么。”张无忌婉拒。
“自从公子救了我的命,阿笙已立誓一生服侍公子,况且你刚说要保护我,这便要弃我不顾了么。”阿笙梨花带雨道。
张无忌只好同意:“那好,不过一有危险你马上就躲起来,别被奸人发现。”
“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拖你的后腿。”
闻言,阿笙转哭为笑,纵身上马,搂着张无忌的胸膛。
幽香袭来,张无忌顿感软玉在背,不觉一怔。
前方,道路崎岖,黄沙弥漫,一队骑兵正火速朝正南方向驶去。
为首一人方脸斜眉,面色阴险,不是裴烈还能是谁?
“他吗的,我起初还以为裴烈是有意针对老子,没想到竟真做了叛徒,简直其心可诛!”
徐达一边赶马,一边骂道。
“收声,别让这贼子听了去。”
朱升压低声音道。
他们虽然发觉了裴烈的踪迹,但也是走走停停,不敢跟的太近。
如此行进了二三十里,驶入一片峡谷之中,此地四面环山,山势陡峭,宛如天险。
裴烈的骑兵赶到一处大帐外便勒紧缰绳,走了进去。
“大哥,粮草!”
看见丢失的粮草就被看押在大帐内,徐达顿时喜上心头。
“这下好了,咱们不仅寻回粮草,还揪出了一名叛徒,定是大功一件啊!”
汤和激动道。
“不错。”朱升点了点头,正准备杀进去,蓦然瞥见张无忌目不转瞬的盯着前方,不禁问道,“曾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此地四面环山,这大帐却建居谷底,乃是兵家大忌,小心有诈。”
张无忌环顾四周,警惕道。
“曾少侠多虑了,裴烈此刻还不知自己已经露馅,又怎么会提前设防呢?”汤和道。
“不好,兀贼子要转移粮草了!”常遇春提醒道。
只见裴烈正在指挥士卒,将粮草押车。
“事不宜迟,大哥快发号施令吧!”徐达急声道。
“好,众弟兄听我号令,杀裴烈,夺粮草!”
“杀!”
朱升厉喝之下,潜伏在暗处的将士一拥而上,号角声,叫喊声振聋发聩。
“希望是我多想吧。”
张无忌叹了口气,心想汤和说的也不无道理,跟着人群一同杀出。
“不好了堂主,青木堂的人来了!”
有小厮立即冲帐禀报。
“什么!”
裴烈目眦尽裂,循声看去,只见黑压压一边,如潮水般正朝己方冲来。
当即发号施令,指挥将士拒敌,两方人马很快成对峙状。
“裴烈,你勾结元军,反叛明教,罪无可恕,赶快束手就擒,大爷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徐达吼道。
“简直一派胡言,粮草丢失,我身为烈火堂的堂主,又怎么能置身事外,眼下我寻获粮草,是在帮你们青木堂解围,还不赶紧给老子跪下磕两个响头谢恩!”
裴烈见事情败露,倒也没还算镇定,只说前来是寻得粮草,妄图撇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