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管家破天荒失眠了。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少爷这么反常过。
李管家翻个身叹口气,又翻回来继续叹气,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最终,实在忍不住,决定去找时延问个清楚。
“少爷,我有点事想问问你。”李管家敲响时延房门。
“进来吧,李爷爷。”时延从文件中抬头应声。
李管家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组织好语言委婉地问:
“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觉得先生最近压力好像挺大。”
“没有啊,”时延摇了摇头,“李爷爷你放心,公司运营一切正常,盈利也稳步增长,小叔也还能继续为公司奋斗一百年呢。”
“那就好,可是,先生最近怎么这么反常呢?”李管家皱起眉头,继续追问。
反常当然是有原因滴,但那是不能说的秘密。
时延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李爷爷,这您就不懂了吧,这叫夫妻情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个无意识攻击,一个被动承受,这怎么不算爱呢!
“什么夫妻情趣?”李管家一脸疑惑。
“哎呀,就是夫妻之间的一些小浪漫、小惊喜啦。”时延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李管家恍然大悟,自动理解为,先生如此反常是为了逗太太开心。
这么想着,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夫妻俩感情好,说不定家里很快就有小小姐和小小少爷了呢!
等他百年之后,就能下去和时毅父亲大哥报喜了。
“是啊,李爷爷,您就别担心了。”时延继续忽悠。
“好好好!”李管家激动地连说三声好。
然后拍拍时延肩膀,背着手转身,意满离。
回屋后,李管家不复之前的纠结,立马进入美好梦乡。
梦里一对金童玉女围着他喊“李爷爷”,哈哈,做梦都要笑醒喽!
李管家是睡得香了,但另一边时毅却捂着自己某个部位,躺在离宁攸两米远的地方,心中充满懊恼。
就在前几天,他还对宁攸心生邪念,想和她酱酱酿酿。
是他太天真了。
在经历过社会毒打以后,他只想自己独美。
宁宁勇敢飞,时毅绝不追!
殊不知,时延反应越大,宁攸越喜欢逗他。
“小时子,你过来!”宁攸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我不!”时毅不仅不过去,还朝反方向继续挪动 01 厘米,直到身体与床沿再没有一丝余地。
“听话!”宁攸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再不过来,我要发动乌鸦嘴技能了哦!】
“哼!”尽管心有不甘,时毅还是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嘴里嘟囔着:
“让我过来干嘛?反正半夜还是会被你踹过去,何必多此一举。”
“你少诬赖人了,我睡觉可老实了!”宁攸不高兴地反驳,并举例论证:
“我读大学的时候,睡在九十厘米的床上,从未掉下去过!”
其实,这是宁攸对自己认知不清。
她在老家的时候,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后来上大学,学校里的床也很窄。
穿到这里,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睡大床,完全解放天性。
每天竖着睡着,横着醒来,半夜还拳打脚踢。
时毅作为受害者,感触颇深。
他不乐意地说,“你的意思是,我睡在那边,是我自己的原因?
咋滴,我天天睡床边这么一丢丢地方,是因为我很喜欢受虐吗?”
“你,不喜欢吗?”宁攸不确定地问。
【都有勇气娶我回家,还说自己不喜欢受虐。】
【小时子,你不坦诚!】
“对,我喜欢,”时毅皮笑肉不笑,“我特别喜欢这种,躺在悬崖边上,随时都会掉下去的那种刺激感觉。”
“嘿嘿,你喜欢就好!”宁攸装作没听出他的反话,还傻呵呵地乐着。
时毅真是被她给气笑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呵,我可比不过你勤奋刻苦,每天晚上都要趁着其他人睡觉时间,偷摸锻炼身体,来一套八段锦金刚经什么的。”
“哎呀,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优秀。”宁攸佯装不好意思,推了推时毅。
“以后有话直说,对于夸奖赞美,我永远受得住。”
“你……”
打又打不赢,说又说不过,时毅转过身,独自生闷气。
【哎~阴阳怪气对我没用,气死你,哈哈……】
【气死你,我就能做一个年轻,貌美,且丧夫的富婆了,想想都开心!】
诶诶诶,这话可不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