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本来想要拿捏大武君臣,显示出鞑靼现在捏住了大武的七寸,哪知道凌烈完全不给面子。他的一番话,说得段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完全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赵雪焰见状,心中暗自点头,对凌烈的表现感到满意。她冷冷地扫了鞑靼使团一眼,沉声道:“段德国师,你们鞑靼人若是不懂礼仪,朕可以教你们。但若是故意挑衅,就不要怪朕不客气了。”
段德感受到赵雪焰话语中的威严,心中一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反倒是一直没开口的女将军诺敏,她连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息怒,我们鞑靼人只是长途跋涉,有些疲惫,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凌烈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说道:“疲惫?我看段德国师精力旺盛得很,刚才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现在又说疲惫,难道鞑靼人的礼仪是根据心情而定的?”
段德被凌烈逼得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回应:“侯爷言重了,我们鞑靼人自然懂得礼仪。”
“那就好。”凌烈微微一笑,转身对赵雪焰行了一礼,“陛下,既然鞑靼使团已经到齐,晚宴是否可以开始了?”
赵雪焰点了点头,示意宴会开始。
音乐响起,宫女们鱼贯而入,将美味佳肴端上了桌。
太和殿内,宫灯闪烁,映照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鞑靼使团的成员们看着眼前精致的食物,目瞪口呆。他们在草原上吃的都是最原始的食物,何时见过如此精致,堪称艺术品的菜肴。
按照大武的宫廷礼节,晚宴上菜更多是一道程序,宾客们顶多浅尝几口,真正的重点是社交和谈事。
然而,鞑靼使团的举止却与众不同,他们狼吞虎咽,毫无节制,惹得大武群臣纷纷摇头,低声嘲笑。
诺敏看到手下的吃相,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当面斥责,只能沉着脸,暗自恼火。
赵雪焰举杯,优雅地向鞑靼使团致意:“草原上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大武。朕敬你们一杯。”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语气一转,正色问道:“诺敏将军,朕听闻鞑靼近日有些困难,不知此行可有什么需要大武帮忙的地方?”
诺敏起身朝着赵雪焰微微点头,之后清了清嗓子道:“大武女皇陛下,我虽是使团长,但是不善言辞,具体的谈判,还是由国师负责!”
凌烈暗暗观察,这个诺敏话不多,但是很冷静。
反倒是国师,看似很老道,但是却是个冒失鬼。
凌烈瞬间明白诺敏的意思了,就是想让国师段德冲锋在前讨价还价,而她这个拥有决定权的人物在后方不开口,如果进入僵局还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段德站起身来,直言不讳地说:“陛下英明,我们鞑靼现在确实缺钱缺粮,想请大武帮忙度过这个危机。”
赵雪焰点头,道:“大武和鞑靼是兄弟邻国,一衣带水。鞑靼有难,大武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不知鞑靼需要多少帮助?”
段德狮子大开口,道:“我们需要白银一千万两,牛羊一百万头,粮食五百万石。”
这话一出,群臣直接惊呆了。
大武虽然富庶,但如今正处在战争之中,国库也并不充盈,哪里拿得出这么多东西。
赵雪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冷漠地说:“段德国师,大武如今也在战争中,没有能力提供这么多帮助。你们的要求太过分了,还请重新考虑。”
段德却不为所动,盛气凌人地表示:“这些是我们鞑靼渡过难关的最低要求,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甚至还大言不惭地说:“大武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让每个百姓都少吃一口,这些物资不就省出来了。”
此言一出,大武群臣更是愤怒。
凌烈此时也按捺不住,冷声道:“段德国师,你的这番话未免太过霸道了。大武百姓少吃一口?如果省下来的粮食给朋友吃,那我们华夏民族历来助人为乐!但是如果省下来给了一条咬人的豺狼,我们大武也不傻,更不会养寇自重!”
段德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凌烈的话,显然是有恃无恐。
赵雪焰见段德如此态度,知道这次晚宴的谈判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冷冷地说:“段德国师,朕看你们今天也累了,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吧。至于援助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谈。”
段德见赵雪焰下了逐客令,心里也是有些慌了。
回头看看诺敏,只见诺敏脸色沉稳,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使得段德更加紧张了。
鞑靼现在没有发动大规模战争的能力,顶多也就是趁着大武和景国开战,给大武捣乱而已。
眼看着大武君臣态度强硬,段德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段德在太和殿中侃侃而谈,声称鞑靼人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不会轻易挑起战争。
他的话音刚落,大武的群臣便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