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喝道,
“你还敢躲!”
说着又伸手抓来,顾十一吓得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当道虏人啦!救命啊!”
这里乃是离城的官道,不过出了双圣城五六里的路程,沿路来往不少的行人,她这么一喊,路人纷纷观望,有那好事的已经凑过来看了,顾十一见状大叫,
“快快报官啊!这二人要当道虏人,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她大叫大嚷,那两名男子本想手脚快些将事儿给办了,却是没想到被顾十一叫嚷起来,事儿闹到公子爷面前,他们二人多半是要被责罚的!
于是两名男子脸上恼怒之色愈浓,齐齐伸手就去抓顾十一,顾十一一声尖叫滚下了马车,人趴在地上,手指冲着二人胯下的马儿肚腹上连弹两下,
“嘶……”
“嘶……”
两匹马立时受惊,当时就跳了起来,那二人猝不及防,差一点儿被掀下马背去,幸得二人骑术了得,两腿一夹马腹将身子稳住,只他们不夹马腹还好些,这两匹马儿马腹被夹,立时就再次痛楚的嘶叫起来,当下惊跳几下,居然一调头朝着双圣城的方向就撒开蹄子跑了下去,
“吁……”
二人手臂肌肉贲起,用力的拉紧缰绳,胯下的马儿却如发疯了一般,一路狂奔而去……
顾十一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心知这事儿是惹上了,有心想扔了马车就走,可又舍不得自己这老马,只得跳上马车,马鞭猛抽马屁,
“快跑!再不跑就要倒霉了!”
那老马被她细心伺候了这么多天,总算是长了力气,屁股上挨了一记,立时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放开蹄子一路狂奔起来,官道之人路人见马车轰隆隆的奔了起来,吓得纷纷往道边躲避,马车带着一溜烟尘就跑了下去,顾十一一口气跑出去二里地,见着一处岔路,便一转马头将马车驶入了小路之中,又在小路之中跑了二里地,这才将马车停下。
顾十一跳下马车,伸手去解那老马,
“看来这车是不能要了!”
手忙脚乱将老马解下来,顾十一把自己的包袱甩到马背上,一手抱了大王,一手拉了缰绳,就那么坐在光光的马背上,
“快跑!”
她伸手在老马的屁股上头一拍,老马低嘶一声就哒哒哒的往前跑去,而正在这时,后头马蹄声渐行渐近,顾十一心知这是那帮人追到了,回头一看,果然见得为首的男人正是之前见过的英俊男人,她眼神儿好,远远就瞧见那男人一脸的煞气,面露狠色,心中暗惊,又伸手在马屁上拍了一记,
“快!”
老马嘶鸣一声顺着小路一路狂奔下去……
而在她颠簸的胸前,李燕儿费力的探出头来问道,
“十一,十一,你怎么不同他解释解释,他们家的人出事可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马车是山匪劫了之后扔在山中,我们大不了也就是捡来用用,同他们说清楚明白不就成了?
顾十一阵苦笑,
“燕儿啊!你可太天真了!”
顾十一可不是初出江湖的小萌新,这种高门大阀的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似她这种普通百姓平日里见着他们都还要避着走呢,更何况还沾上了这样的事儿,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她顾十一做的,只要人拿着了,不管自己说甚么,他们信还是不信,必定会被他们关起来动私刑,一顿拳脚那是免不了了!
且你看这公子哥儿那一副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样儿,还有那两名家仆的行事作派,哪里是好说话的主儿?
到时候真落在他们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这也怪不得燕儿,燕儿生活的那个世界十分太平,又有官府十分的给力,人与人之间起了纠纷总归有个说理的地儿,便是惹上了权贵,虽说也有那以势压人,以大欺小的事儿,但总归不会当街虏人,弄回府去动私刑的!
而弱肉强食在他们这一界却是常事,别说是普通百姓不敢过问,便是官府都不敢过问,且他们这不是不占理么?
那马车本就是贼脏,如今便是有十八张嘴都说不清楚,要怪就怪自己太贪心!
顾十一面心里叫苦一面催动老马快快跑路,而后头那一帮人追到马车之前,略停顿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马车,确认了一番,
“少主,是我们府上二小姐的车!”
这府的主子坐车都是有规矩的,二小姐是嫡出的小姐,坐的车比旁的小姐都要大气几分,这些家仆们多看几眼自然就认出来了!
那男子的面色阴沉如水,一挥马鞭,
“追!”
前头他跟师父在宣城,又寻妹妹又寻自己那偷走本门至宝的师叔祖,却是一无所获,正自焦急之间呢,却是师父收到了双圣城钟家一位好友的消息,说起尹家大小姐招婿之事,
“天儿,这位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