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的……二姐,你怎么不走了?” 心脏狠狠一抽,脚底跟灌了铅似得动都动不了,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当日烟月阁中那贵气的男子为她弹得一首《半曲繁华》。 此时想来,当时他眼中的恋慕灼光,当是把她看做了郡主罢! 呵……她真是蠢! 竟自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 “二姐……二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你是谁……你干嘛……你别动我二姐……回来你……” 北羌,皇宫。 帝王手握边关急报,眉头紧锁着问大殿内一众埋头沉默的臣子:“西京急报,西楚领兵犯境。对此事,众爱卿可有想法?” 想法? 匍伏于地的大臣开始交头接耳,为君王提出的二字斟酌探究。 半响后,一人手持玉笏从整齐的队列中站出来,冷眸静目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可领兵讨之!” 话落,大殿一阵唏嘘。 帝王眸光一亮,又即刻敛去,冷声责问:“四国和睦多年,我朝出兵,岂不违背和平盟约?你可知罪?” 殿中附和声起,那人却挺直了脊背,跪于金砖之上:“恕微臣斗胆不知罪,微臣只知领兵出征,此乃上策也!” 众臣抽气,眸中鄙夷、惊叹、责备、佩服之色多变,目光于帝王臣子之间切换植入。 帝王厉眼微眯,紧盯着殿中身着红色官服,眉眼清俊之士,良久才道:“你且说说看?” “回皇上,四国盟约十年前订立,意在四国共处,休养生息。然休养生息的最终目的却并非只为求得长期共存。这些年各国皆暗中招兵买马,增强国力,意图吞并他国扩充自己。而今十年已过,四国已非当年四国,曾签订盟约的人也有两人驾鹤西去,当年的约定,今日又如何真算?近日因玄庄赤墨一事,江湖不稳,各国暗中皆有动作,西楚不过是明目张胆些罢了,此乃分久必合之势。而今,我北羌国力昌盛,兵强马壮。西楚地处蛮荒,兵弱却敢起,皇上不觉其野心?既西楚先有所动,我北羌起兵镇压,何错之有?!” 一席话毕,朝臣责、叹、赞、驳之声起。 末了,队伍中快速走出四人,太子千辰靖,宁王千辰灏,丞相秦方,兵部尚书刘言:附议。 紧接着,又有数名大臣手持玉笏出列附议。 帝王环扫殿中人,继而垂眸思量,末了似下了很大决心道:“爱卿言之有理,我堂堂大国,何惧蛮荒西楚!只是闫将军戍守棋盘关,该派何人去平定西境呢?” 扫视朝堂一周,目光在某处略一停顿后迅疾散开,末了又看着殿中似胸有成竹之人,语气平和的问:“爱卿心中可有人选?” “回皇上,有!” “何人?” “宸王殿下!” 此话一出,殿上若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责其胡言乱语,就连帝王欣赏的眸光中也透出几丝鄙夷与不屑:“宸王带兵出征西楚?……你的理由?” 听见帝王问话,众臣纷纷投来疑惑目光。 他们都明白,眼前这白面小生不过初次入朝议事,似乎并不知道宸王只擅音律不通领兵打仗的事,更不晓得当年那档子事。 众人都想看帝王要如何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少年。 包括一双得意的阴鸷黑眸,一双暗藏杀机的美目…… “回皇上,让宸王领兵出征西楚。只因此次西楚领兵的将军是楚洛!” 掷地有声的话刚一掷出,大殿再次炸了锅。 数年前,宸王殿下曾私自放走西楚质子楚洛回国,北羌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真派宸王出兵,二人于数年后再度相见,都已成人的二人为国必定厮杀。 楚洛若念及当年宸王救命之恩,必然退兵或按兵不动。 或者,二人交战。 宸王亦可借此荡平西楚,血洗当年之耻。 若不然,北羌亦可派出他人,借以不仁不义之名收复西楚! 一个病弱王爷,留在上京倒真不如放出去为国效力。 而且,若他真有本事拿下西楚,储君之位也并非太子不可! 好想法,好计谋,真当是好计谋也! 帝王目光焦距在殿中不卑不亢笔直端跪的人身上,最后面向大臣掷地有声道:“三日后,宸王千辰睿带兵出征西境,无朕旨意,不得召回!” “皇上圣明……” 大殿之上响彻溜须拍马之声,除了从朝臣队伍之中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