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阳哥,这声音,是谁家在成亲吗?”秦青再次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应该是吧!”我点头。
“走,咱们去看看。”轻轻拉着我的手,顺着喜乐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又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户人家确实是在成亲,屋子里闹闹哄哄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我和秦青看到有一顶喜轿在门口停下。却没有新郎去踹轿门,反倒是一个老头子,手中抱着一只大公鸡,掀开了轿帘子。
那新娘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喜堂。
原来,老头儿是这户人家的公爹。新人拜堂的时候,老头儿端坐高堂之上。
由媒婆接过大公鸡。让新娘和公鸡一起拜堂。
“公鸡娶亲,新娘冲喜!”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道阳哥,你在说什么?”秦青眨着眼睛问。
我道:“这户人家的儿子病了。应该是病的很重。甚至都没有办法拜堂。所以他们给自家的儿子娶了一个冲喜的女人,因为男人没有办法下床,只能由公鸡代替自己拜堂。”
“什么?嫁给公鸡!”秦青身体轻颤。
“这岂不是进门不久就要当寡妇,简直太过分了!”
我也止不住的点头。
“是啊!太过分了!”
与此同时,我们又看到,院子里竟然搭了一个大火架。
那新娘子前脚刚拜完天地,紧接着竟然被众人绑了起来。然后七手八脚抬到火架上,便要放火将其焚烧。
“这是要干什么?太过分了。”我一声大喝,就往院子里头冲。
可就在这时,我才发觉所有的人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我伸出手,试图阻止那些人把新娘抬上火架子。
可是我根本摸不到任何的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和秦青并不是进入了某个村子。我们只是回到了过去的时空。
我们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曾经在这个村子里发生过的。我和秦青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这里。却只能目睹村子里发生的惨剧,没有办法阻止。
我和秦青焦急的在原地直跺脚。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村民们把新娘绑在火架子上面。
新娘子的公爹抱着公鸡,他还十分热情的招呼乡亲们。说什么女人要守妇道,过门的媳妇儿就是要给丈夫冲喜。冲喜,冲喜不见血怎么冲喜?
这样的情况,所以来参加喜宴的村民不止不觉得有半点不妥。大家还其乐融融的称赞这样的作为。
说什么男人大于天,女人为男人见血,这是难得的大喜事儿。
院子里火光冲天,新娘被绑在火架上燃烧。那新娘的头上蒙着鲜红的盖头,而院子里其他的村民们纷纷坐在桌子上吃着酒席,喝着酒水。庆祝着这一盛举。
我和秦青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微薄。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眼前的这一切。
我和秦青只能继续往村子的深处走去,看起来如此平静祥和的村庄。家家户户敞着大门。女人们洗衣,耕种,劳作。
而这里的男人们却翘着二郎腿,对自家的女子非打即骂。
在这个村子里,男人的地位大于天。女人活的就像奴仆,就是下人。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品,没有说话的权利,甚至都没有生存的权利。
我和秦青又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户人家的女人刚刚生完产。可是,不知道是生的第几个孩子,又是个女婴。
这家丈夫听说又是个女孩儿,怒气冲冲的冲进产房。他薅着妻子的头发,把女人从屋里拖到院子当中。
那女人浑身都是血,瘦的皮包骨。她明明刚刚临产,却要承受男人的拳打脚踢。
男人手中拿着一个铁耙子,他一耙子一耙子的砍在女人的身上。
“臭婆娘,扫把星!又他妈是个赔钱货!
妈呀!我们老陈家的香火,非要让你给断了不可!”
男人一耙一耙发泄着自己的怨气。他在下死手。仿佛他殴打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而是一个畜生,是一头猪,或者是一条不听话的丧家之犬。
那女人死了,头破血流。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院子当中,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苍穹,死不瞑目。
良久,男人消了气儿,或者是打累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婆娘已经断了气。
男人没有半点愧疚,也没有任何遗憾。他像是踹牲口一样,在女人的尸体上踹了两脚。
“妈的!死了好!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就该死。好给老子倒地方,让老子再娶个能生的。
妈的!你他妈早怎么不死?一点儿不懂女人的大义。
贞德,贞德,生不出儿子,你就他妈是个缺德货!”